“朕出。”
高坐上首的成帝,冷冷的看向户部侍郎,其脸上的错愕之色溢于言表,他下意识呆呆道:
“圣上是说……”
“朕说,和越国打!打断他们的每一根骨头,敲碎他们张狂的獠牙,撕碎他们那层虚伪无比的面具,让他们从此听到我大盛威名,便战战兢兢,犹如惊弓之鸟!”
成帝随后站起身来,声色俱厉道:
“这些日子,为战之事,诸卿争论不休,甚至意图用一女子来换取敌人虚假的允诺,岂非可笑?
这一战,越国想要怎么打,朕都奉陪!所有军费,朕来出!即日起,调湘阳、锦州、蜀州之粮,送往边疆,征召壮丁入伍参军,所有死囚送入矿山采矿,冶炼兵器!
再与北边的乌国购置战马三万匹,所有粮草分十日整合一次,送往边疆!
至于你,户部侍郎,朕命你随监军一通前往边境,若有战,你必在前。
既想要和谈,你且试试自己的嘴皮子能否在那群恶徒手下保住性命吧!”
成帝这话一出,户部侍郎顿时吓得软了身子:
“圣上,臣,臣,臣可是文官啊!战事在即,臣,臣哪敢儿戏?”
那些越国军何其凶悍,他若在前,焉有命在?
否则,他为何要劝圣上和谈和亲?能多活一段时间,多准备一段时间,也是好的啊!
可是圣上为何不按常理出牌,若是以圣上方才之安排,纹银百万两,也不过只是一个开始啊!
若要战,那就是个无底洞,圣上他怎么不明白?
户部侍郎惶恐不已,随后便想要在人群中追寻熟悉的身影,而这时也有人想要求情,成帝直接厉声道:
“谁若求情,与其同往!”
此言一出,群臣沉默。
户部侍郎却觉得天都要塌了,完了,圣上这是想要他死!
成帝看着户部侍郎那几乎软塌塌趴在地上的模样,眼中闪过一抹冷冽。
可惜了。
竟然真没有人保他。
成帝随后环顾四周,看着一众低着头的臣子,沉声道:
“我大盛儿郎,断没有躲在女娘裙裾之下的懦夫,从今以后,何人若敢再打这样的主意,朕便先让其祭旗!退朝!”
成帝拂袖离去,空留一朝心有余悸的大臣们面面相觑。
这一刻,他们无比确定圣上此言的真实性。
……
魏思武这段时日忙的脚不点地,以至于连大朝都没有去参加,但没过多久,大朝会上发生的事儿还是传到了他的耳中。
于是乎,魏思武直接在户部侍郎还未离京之时,套了他麻袋。
在刑狱司他学的最好的,便是一手施刑手法,让那户部侍郎痛不欲生,等到十日后随粮草去往边疆的时候,都是被人用车子拖着走的。
成帝听了这事儿,也只是一笑而过。
“思武这小子,还真是……”
可笑过之后,成帝面上的表情渐渐平静下来。
曾经的他,还真不如思武。
……
九月,是东辰书院开课的日子,而徐瑾瑜也光荣的成为了一名……甲级学子。
只不过,东辰的甲级教学斋实在是空荡。
徐瑾瑜准备妥当来到书院,本来还等着书院授课,可却从翠微居士处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