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见过,可却没有看到过正脸。我只记得,他穿着一身青衣,就是葱青色那种,带着一顶斗笠……”
双儿拼命的回忆着:
“对了,姐姐进去后,我好像听到那人说话了,只是那声音嘶哑模糊,听不大清楚。”
而随着双儿话音落下,徐瑾瑜与魏思武对视一眼,魏思武直接道:
“是那个让乞儿骗开城门的人!他竟然和临安候有联系?!!”
魏思武说到这里,都恨不得直接把临安候抓起来审问,可惜那人只做了那么一件事儿,他若是贸然动手,只恐会打草惊蛇!
双儿的话,让临安候府的水变得更浑了,也让那位青衣人变得更加神秘莫测。
于是乎,时隔这么久,魏思武又双叒叕开始自己曾经最不耐烦的对各家勋贵下人的调查大业。
不过,这一次他拉上了徐瑾瑜,二人直接开始没日没夜的查看文书,总结轨迹等等。
但因为人多事杂,过了五日,也暂时没有一点儿结果。
魏思武顿时像一只被毛线缠住的猫,锋利的爪子挥个不停,可却越缠越乱。
这日,徐瑾瑜一如既往在书房翻看着魏思武特意从刑狱司搬回来的文书,他看的认真,且因为对京城的了解,一圈看下来,对于此人在京城的行动轨迹已经有数,可疑与否也可以立时做出判断。
只不过,就在徐瑾瑜看的认真的时候,魏思武直接黑着脸冲了进来,什么话都没有说,先闷头闷脑的灌了自己三杯水。
徐瑾瑜随即搁置下手中的文书,温声问道:
“思武兄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魏思武看了徐瑾瑜一眼,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又不知如何说,只越想越气,随后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
“楚凌绝那小子背信弃义!那天他明明说不会抢瑾瑜你的东西……瑾瑜可知道,今个临安候宣布,三日后,那楚凌绝要在丰登楼设文会,与天下文人共谈标点符号之妙!简直气煞我也!”
魏思武当日一听楚凌绝的话,便知道标点符号之事有异,等从徐瑾瑜处求证后,心里还敬其是条汉子,没想到,这才过了一月多,他便食言而肥!
徐瑾瑜也不由动作一顿,看着魏思武气咻咻的模样,他却不气:
“那思武兄如何知道的?”
“临安侯府把请帖都给我送来了!还送了两份!”
“那应当有一份是给我的,只是……他究竟想做什么?”
魏思武听了徐瑾瑜这话,品了品,才后知后觉道:
“瑾瑜是说,这是楚凌绝故意为之?”
徐瑾瑜点了点头,眸子略显沉重:
“希望,不要是我想的那样。”
徐瑾瑜这话一出,魏思武有些茫然,但最终他还是决定那天和徐瑾瑜去文会瞧瞧。
三日后,魏思武因故迟来片刻,徐瑾瑜独自拿着那份请帖进丰登楼之际,不想遇到了赵庆阳。
“庆阳兄也对文会感兴趣?”
徐瑾瑜有些惊奇,与赵庆阳熟识之后,他才知道其当初参加东辰文会时,不过就是因为自己爹做过的事儿置气,实际上对这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
赵庆阳摊了摊手:
“楚凌绝一下子给家里送了两份请帖,郑重其事的,我倒是不好不来。”
徐瑾瑜眉尾微微一动,庆阳兄也是两份请帖,所以,楚凌绝是把他知道的和自己亲近的,可以送帖子的人都送了?
想到这里,徐瑾瑜心里突然有种预感,楚凌绝今日只怕要干一件大事。
因着正好与赵庆阳相遇,二人进去之后,便捡了一个不起眼的桌子随便坐下,静待文会开始。
这场文会,临安候府造势颇大,一直有人鱼贯而入,很快整个丰登楼都已经爆满。
不知过了多久,方有人唱道:
“楚世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