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鼠疫,龙族也能靠着自身的强悍体质不药而愈,何况眼前这辈子的是什么源头的疫疾。
疫疾对偃人也同样没用。
虽然长桑君让自己陷入了我是谁的哲学问题,但乔也没因此迁怒长桑君,而是留了下来照顾长桑君,也收拾收拾庙宇。
善水者,亡于溺水。
善骑者,亡于坠马。
医者,不自医。
长桑君的咳嗽并非偶感风寒之类的小毛病,而是货真价实的染上了疫疾。
如同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救治的病患们一般,病情日渐严重,而他的病重也使得费邑更加混乱。
医者寻常时候便是稀缺资源,一座城能有一名医者就很不错了,而在如今瘟疫横流的局势下,医者就更缺了,费邑是大邑,倒不至于只有一名医者,但别的医者都只能算庸医水平,唯有长桑君是真正的神医,并且对疫疾非常有经验的神医。
长桑君的倒下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倒下,也是费邑的人们最后一丝希望的破碎。
神医自己都倒下了,谁还能救他们?
所有人都疯狂的想逃出费邑,秩序完全失控。
乔用心的照顾长桑君,想让长桑君好起来,然而长桑君仍旧一日比一日病重。
“我当初跟着望舒学习时为何没有学医?”乔后悔不已。
望舒当年教他时是按着他的兴趣来决定教学偏重的,他喜欢军事,也需要用到军事,望舒教导他时便优先军事,别的都是涉猎。
望舒原本的打算贪多嚼不烂,军事先吃透了再将别的领域一门一门的给学精。
然而计划没赶上变化,她还没来得及教别的便与乔分开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
“龙族难道没有治疫的法子?”乔忍不住向完全无法理解费邑遍地哀鸿的顼求救。
“有,但龙族在历史上只发生过一次大疫,也只有那一种疫疾的方子。”顼道。
“只要是生命都会生病,你们怎么可能”被瘟魔虐得如此轻松?乔难以置信,元洲所有物种,不论是长生种还是短生种都没少被瘟魔蹂躏。
“龙族先天体质强悍,不论染上何种疫疾,我们都能靠自身的恢复能力不药而愈。”顼道。“人族中也有很多这种例子的,得了疫疾,没有药,但最后自己就好了。”
乔脸都要青了,的确,瘟疫横流中不乏有人缺医少药却自己好了的,但你也不考虑一下这个概率。
千人之中能有一个自我痊愈的就已经很奇迹了。
委婉点那是人体自身恢复能力足够强大,直白点就是命超硬。
龙族,听顼的意思,显然,这是一个千龙染疫,千龙自愈的神奇物种,超级命硬。
“你们的身体如此强悍,竟还能爆发大疫”乔问:“你们龙族跑到人族中,应该不会将这种疫疾也带来吧?”
龙族都能搞得惨兮兮的,换成元洲各族,怕是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不会,那回的疫疾是蜚散播的,非天成。”顼庆幸道。“蜚已亡,不会再有物种受到祂的伤害。”
乔:“”
这话的内容太丰富,让他一时之间有点消化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