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就往外面去,在大门外面遇到孔青套车,红花正在上车。两个人目不斜视,红花往车里一钻,而万大同扬长而去。
孔青看着好笑,把车收拾好,送红花出城去办事。下半天的时候才回来,见野花烂漫,不由得哼着小曲子,马对路熟悉,悠闲的半闭眼眸。
行到一半,忽然感觉有杀气上来。才要睁眼,车身一震,红花尖声叫出来,随即孔青身子飞起,这才看到马路上掉落一个大坑。
“啊啊!”
红花的尖叫声中从坑里传出来,马的两个蹄子在坑沿上搭了几搭,无力的垂下去。又是一大声,这才真的是认真掉到坑最深处。
很太平的地面上,还有人出来劫道。而且上午出城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平地面。孔青暗道不妙,等到他扑到坑里,见车里空空无人,一条新挖的地道黝黑出现在面前。
在去追和回去报信上,孔青犹豫一瞬间,很快,谨慎占住上风,孔青也不要车和马了,他一个人也弄不出来,跳出坑外,对着城内飞奔。
“韩家的二太太说愿意见奶奶,但四太太却一定问奶奶见她的原因,依我看,先见二太太。”万大同正对宝珠回话,就见门帘子一掀,孔青满面是汗的回来:“不好了,红花让人掳走了。”
“呼”,风声过去,万大同奔出房外。
“呼,”风声回来,万大同重又进来。脸上这就急得变色:“谁!”看他表情,掳的人要站在这里,能让万大同撕成碎片。
宝珠心里也突突地跳,但止住万大同:“不要慌张,听孔管家说。”
孔青说完,宝珠心里早转好几圈。
柳家?
……
以宝珠来想,只能是柳家。
……
袁训回来的时候,宝珠气愤愤的在房里踱步不安。迎上袁训,嗓音都气得变了:“红花要是有事,我再不会放过他们!”
“你别急,所以我听到,先回来陪你,弄清楚事情再说。”嘴里说着陪的袁训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人大叫:“小袁!”
袁训尴尬起来。
宝珠定定神,推推袁训:“只管去吧。”袁训在她发上一吻,轻声道:“烦的时候,你就多想想我。”
这话也没能让宝珠好过,她挤出笑容,干巴巴的,像失去水又苦遭日晒的花瓣,把头点上一点。
……
袁训重出大门外面,把回来时丢下的马寻缰绳握在手中,和来的人先就交头接耳。
万大同鬼鬼祟祟在门后面,也只听到几句。
“在那里?”
“应该是。”
“殿下知道吗?”
“殿下说已查得差不多,再无党羽的话,就直接抓捕。”
来的是一个人,和袁训是两匹马,离去时,万大同走出大门,眸光闪烁过,步行跟在后面。
而这个时候的红花,也才醒来。
……
头一眼,见面前一片漆黑中,有一簇通红的火盆在燃烧。
“这是哪儿?”红花喃喃,她以为自己死了。不然怎么会身处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又只对着一盆火。
骤然间,雷霆似的嗓音响起。
“地狱亏心司,凡是有亏心事,尽情吐露者不减阳寿。”
红花是信神佛的人,这就吓得魂不附体。慌乱的眨动眼珠子:“我的亏心事,我……”她叫出来:“我偷吃过别的丫头肉干,”
“还有呢!”
“我掐过别人墙头里出来的花。
“老实回话!”
红花默然无语,道:“那你问吧,我说。让我自己想,我实在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