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灯,明月和窗户上的花木森森林动,印在地上鬼怪陆离,还有窗户上描金花样,都生出诡异之气。
对于阶下囚,也只能是这个想法吧。
苏赫默默的想到这里,就听到脚步声过来,房门轻轻打开。一个脑袋探进来,说了一声瓦刺话。
苏赫也回了一句,那个人轻而如猫般,又更敏捷,无声无息到苏赫身边,借着月光打量他身上的重枷,拧拧眉头,从怀里取出钥匙。
“不用了!”苏赫双手一挣,格格轻声响中,重枷慢慢的裂开。而他的伤口,也同时因用力而出血。
来的人用汉话道:“犯得着吗?有钥匙不用,和自己过不去。”
苏赫即刻用汉话回他,就是回得生硬:“这,困不住我!”
那个人伸伸舌头:“这可是重枷!”
“你们的重枷,该重新打造!”
苏赫说完,那个舌头差点儿没收回来。“你你,”咕碌几声后,不收舌头说不好话,才吞口唾沫恢复唇齿,仍在惊骇中:“你会说汉话?”
“说得不好,你说,我懂的。”
“那就好,也免得路上遇到人追查,你听不懂还要我翻译。”那个人解下身上衣袍,给苏赫披在身上。
苏赫的身子长大,这个人的袍子宽,此时又蹲身解下一段衣角,袍子这就合身。衣上的香气,似百合又似菊花,还有着男人体味的怪味道,本不是为掩饰苏赫身上血味儿才有的,现在却无意中把苏赫体味血味全盖住。
苏赫就多上一句话:“你们这里的男人还用香粉?”
那个人扭曲面庞苦笑:“侍候人的老公,用点香薰衣裳怎么了?”不愿意就这件事多说,他飞快地道:“王爷让我告诉你,这会儿各处用晚饭,外宫门上又不比内宫,是你唯一走的时候,等下到天牢里,要走就费大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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