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射到只留下一袋箭,负上弓箭,短棍接起握在手中,笔直冲入战团。
梁山老王先是让弓箭雨压得不能出去,现在是他大逞威风的时候,他的锤是入藏以前送来,正在手上,双锤舞动如旋风。
大天教不是武林大会,许多教众不会功夫或功夫一般。老王带着一对孙子如入无人之境。
……
林允文吓得魂飞魄散,他以为捡便宜,没想到遇到下山猛虎。充当奸细以来见到过凶悍强兵,跟凶神恶煞的忠毅侯相比,忠毅侯更加吓人。
看着人不是一个一个的倒下,而是十数个十数个的倒下,林教主腿一软倒在地上,双手爬着,跟个夏天蝈蝈似逃的飞快。
“扑通!”
一个人倒下来,把他压在身下。流淌的血糊了一手,林教主杀魏行时的凶残点滴无有,白眼一翻,脑海里想着我要死了,再也没有力气爬动。
粗气喘上两声,背上一轻,有一个人拉起压住他的人,把他拖着连滚带爬的离开。
这个人很警醒,马蹄下面,乱刀下面,他都游刃有余的躲过去,力气有扯得动人,一刻钟以后,他们来到草丛后面。
林允文认一认,是跟随自己三年不到,照顾自己起居中的其中一个,他挤出笑容:“我,我会给你富贵,无天老母护佑你……”
“林教主,你傻了吧?二爷不是刚问你,这么快你就忘记了?”那个人嘲讽地道,嗓音也变了。手往脸上一抹,换了一个脸儿。
星月惨淡,但距离颇近,这个人又熟悉到林允文刻骨铭心,他一认就得。
“冷,冷,冷……”
冷捕头满意地笑了:“可不就是我吗?哈哈,昨天我还给你擦靴子来着,今天你就落我手里。早知道这么快,早几年我就应该给你擦,给你好好的擦。”
取出绳索,边捆边自言自语:“一刀杀了你多容易,不过你脑袋瓜子里还有秘密,再供出点儿来不难吧?你是钦犯,皇上要见,先留你一条命。”
“你,你,你你,”林允文牙齿打战,又只说一个字。
“我我我,怎么没让你发现是吧?你这笨蛋!田光那笨蛋都能装个江洋大盗混进来,何况是我?这个身份的人,到你身边以前就是我们的人。你不会认得他,他刚当捕快没三天,衙门里都没有履历。要看他的履历,你得到刑部,还得柳尚书肯给你看。柳尚书可是恨你恨到牙根痒,你把娘娘牵扯进去,他终身不会忘记,他才不会给你看。咦,话扯远了,还是说这个小子,刚好,那天我在那衙门里见到他,我说这小子长得普通,又好装扮,归我吧,就把他打发给你了!你是真狡猾啊,照顾你的人也不是天天跟着你,不然你的鬼主张早就识破。不过呢,也方便我们中间换了五、六个人,你认出来没有?嘻嘻,别人你认不出来,我也一样认不出来。你跟他们有过的谈话,我们知道有什么难的?你看不出来破绽!”
林允文听懂这些话后,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
有一种战役叫切瓜砍菜,足以形容袁训等人十数人加入后的场景。很快结束,田光欣喜的到面前,袁训露出笑容,夸奖的话只到嘴边,耳后,号角声呜呜而起。
田光等人愣住:“出了什么事?”
宝珠飞马赶到,马缰给苏似玉握着,她双手抱拳:“袁二有礼了,列位英雄,咱们遇上藏人,这是人家的地方,请大家听侯爷的,才得保全。”
超过一半的“英雄”没听懂,自身豪气作祟,谩骂声四起:“谁怕他?”
“比试比试。”
幸好有田光等能领会的人在,田光大呼:“听侯爷的,听二爷的,咱们不能乱打乱杀。”
“英雄们”转过方向骂他:“不打不杀,送给他们杀吗?”
“你这是要送我们的命吗!”
“要想保全,就请听令!独自逞勇者,请便!”袁训提起中气把话送出去,跟武林英雄内功真气不能比,但“英雄们”听出厉害,这个人中气好足,很快安静下来。
袁训回头望了望,五千杀气腾腾已可以看见。反手指去:“你们各有厉害,要离去的,现在正是时候。要留下的,令出即行,令出即止!大家活命要紧,杀人不重要!”
田光精细起来,这里的人全留下,别说侯爷二爷不完全信任,就是他田光也不信任。紧随袁训的话,田光吼道:“有二心的滚!以后中原请酒,中原再见。要和二爷共进退的,不得有二心!”
袁训心头一宽,看看妻子:“我去会后面的人,这里交给你。”喝命一双长子:“留下陪母亲。”扭转马头,梁山老王等跟上,营地后方停下马,眯着眼睛打量,弓箭稳稳在手。
……
五千人服饰整齐,老羊皮或牛皮袍子,穿在身上有段时间的话,以他们饮食中特有的肉食为主,油腻难免上身,形成绝好的盔甲可挡刀剑。
缓缓而出,双眼朝天的男子,周身带着养尊处优,一开口,直接贬低天和地那味道:“汉人!谁许你们在这里杀人?”
袁训深吸一口气,忍住内心的反感,抱拳道:“我们是被人杀,不得已还手。请问,来者是谁?”
男子下巴几看不见的动了动,断然拒绝:“你没资格问我!”
“我们是中原官员,奉命前往牛王节和钦差大人会合。”袁训报了个身份。
男子面皮寒了寒,似乎来了兴趣:“哦?你们的钦差大人现在哪里?”从袁训肩头看到后面马上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