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蕴止吃的也不多,吃相很安静,并不像寻常男生。
他早察觉到她的目光,却没抬眸,长睫掩着波澜的情绪。
“坐过来。”
苏妲突然开口,嗓音婉转。
见他未动,苏妲歪了歪头,轻轻“嗯?”了一声。
徐蕴止于是换了位置,和她同一张沙发,坐在她身边。扑鼻而来的是她身上的香味,像被雨淋湿的葡萄串,和昨晚一样。
想到这,他心跳快了几分。
苏妲却神色自得,叫他坐近之后什么也没做,只拿出手机,闲散翻着。几分钟后,她把手机摆在徐蕴止面前,点开某张照片:“这是今天关卷耳画的。”
徐蕴止看过去,下意识的:“姐姐愿意让她画你?”
苏妲闻言,轻轻笑出声,反问:“怎么,难道只能让你画?”
“……不是这个意思。”
他这么说,却并不坦然。
苏妲于是划到另一张照片,调侃似的:“那和你的比,谁的好看?”
徐蕴止一怔,然后马上伸手挡住照片。
他的动作略显慌乱,像是怕被别人瞧见她穿着睡裙的模样,惹得苏妲又笑起来。
她眸子清浅,看着徐蕴止,被他慌乱躲开。苏妲笑意更盛,被覆住的手指从徐蕴止指尖灵活地逃出来。
然后反过来蹭上他手背,在指骨处细细碾磨。
徐蕴止呼吸乱了。
苏妲发现后移开手,他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哪想下一秒她反倒更得寸进尺,抬起手,食指指腹蹭上他喉结,一点点往下移,连带着锁骨都痒。
“问你呢。”苏妲眼里带着绵绵情意,“哪张好看?”
“……”
徐蕴止眸色泛起浓意,语气认真,沉声答道,“她画的不用心。”
画里看不出画家对模特所倾注的感情。
这是他第一眼就能得出的结论。
苏妲是外行人,不懂徐蕴止具体指哪里不用心,但的确昨晚那张更好看。
这么想着,她赞同地点头,“的确,毕竟不是谁都能看见那样的我。”
徐蕴止不说话,移开视线,偏一点点头。
苏妲却不肯放他,凑的更近,手腕勾上他后颈,迫使他和自己对视,媚声问他:“我昨晚好看么?”
徐蕴止注视着她,眸子里染了恍惚,红着耳尖答:“嗯……”
“那你——”苏妲暧昧地微眯起眼,凑近他耳畔,用气声耳语诱惑他,“想不想看点更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