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木屋内库吉萨声嘶力竭的怒吼,我仿佛能切身地感受到此时他心中的仇恨。
犹豫片刻之后,我最终伸手推向了小木屋的门。
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我伸出的手竟穿门而过,而那厚重的木门却未动分毫。
“原来是这样啊。”我在内心里自说自话,随后驱使着自己的身体,穿过木门进入了木屋内。
年轻的库吉萨此时正身穿他的兽皮大衣,一脸怒气地站在木力台对面。
不难看出,此时这个库吉萨,绝非无我境里那位云淡风轻的白萨满库吉萨。
“库吉萨?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走到了木屋内的库吉萨面前,冲他高声呼喊道。
可这时的库吉萨似乎并不能感应到我的存在,他仍在顶着通红的眼眶,渴望着木力台对他的支持。
“库吉萨?你呢?你能不能听见我说话啊?”我这次是通过意念,向着无我境里的库吉萨呼喊。
意念里在寂静片刻之后,果然传来了白萨满库吉萨的回应:“我能,但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和你说。”
“你大爷啊,那你把我扔这来干嘛?让我看你青春期发癫啊?”
“这是你的宿命,所以想怎么做是你的事,我真的无可奉告。”
白萨满库吉萨在扔下这句话之后便再也没有回应过我,只留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面对着年轻时的他。
与此同时,屋内的年轻库吉萨再次与木力台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这次库吉萨的语气更加坚决,势必要和那条凶残的白龙进行什么交易。而木力台也是一如既往,恭敬地劝说着他。
虽然知道眼前的他们听不见我说话,但我还是没忍住小声吐槽了一句:“干嘛非死磕那条白龙啊?不是还有一条黑龙吗?”
可谁知我的话音刚落,年轻的库吉萨就像察觉到了什么似的,转头看向了我所在的方向:“什么人?谁在说话?”
而木力台见了库吉萨的异常反应,也是如临大敌,直接一把拉住了库吉萨的胳膊。
“首领,您刚刚听见什么了?”
“我听到有人在说话,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口中所说的似乎并不是我们的语言。”
“这…这怎么可能呢?萨满村落里只有白萨满有这样的能力,但白萨满不会做这种事啊。”
“那我就不清楚了,但我听的千真万确,确实有人在我的耳边说话。”
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一时之间我也有点懵了。
我心说你不清楚?我比你还不清楚呢好吗?你到底能不能听见我说话啊?
此时我的脑海中突然再次传来了白萨满库吉萨的声音:
“你这样是没用的,塔玛尔语和你所说的语言不同,所以你要试着用其他方式去沟通。”
他这次想表达的意思我倒是一下就明白了,我想应该是让我通过萨满的方式和年轻库吉萨沟通。
但还没等我来得及封闭五感,屋内的木力台就突然抓着库吉萨跑了出去。
木力台一边跑一边对库吉萨说:“我知道刚刚那是怎么回事了,快和我一起去见白萨满!”
他俩出去了以后我本想追上去,可突然出现在木屋内的白萨满库吉萨却拦住了我:
“别去了,就让他们先去见白萨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