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酒好是好,但本侯可没有这么多时间来陪你玩了。”
之前,郭彰对欧阳建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但是金谷宴之后,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呵呵。”
将酒樽放下去,欧阳建轻轻说道:“我知晓我欧阳建已经是身败名裂之人了,不日,也不会留在洛阳了,而是要回渤海老家了。”
郭彰手上拿着酒樽,轻轻的看着里面黄浊的酒液,没有说什么话。
“我虽然要回渤海,然而心中的仇怨,却是久久放不下。”
这个所谓的仇怨,郭彰自然知晓。
“所以,你要我帮你?”
欧阳建缓缓摇头。
“不是帮我,而是帮君侯自己。”
“帮我自己?”
郭彰都差点笑起来了。
“我堂堂冠军侯,还怕那一介寒素?只需二十多日后,那小子便是泰山府君手下的一缕亡魂。”
欧阳建深深的看了郭彰一眼,说道:“只怕这只是君侯嘴上说的话罢了?其实,在君侯心中,是怕那寒素的?”
“怕?我郭彰何时怕过?!”
郭彰的音量都增加了许多。
“若是不怕,何必如此大声说话呢?”
没等郭彰继续说话,欧阳建继续说道:“况且,这些日子,洛阳中传的沸沸扬扬的神迹,君侯难道没有听到一些消息?”
“自然听到了一些消息。”
郭彰的眼神也有些阴沉起来了。
“既然君侯知晓了坊间传闻,便知晓那小子如今在借这神迹,想要给自己造势,君侯试想,若那小子说他可以通神,有多上妄求长生的人会站在他那一边,别的人不说,赵王司马伦,便是其中一个,而且,小子也听说赵王殿下今日就去了长秋宫,更是在长秋宫中提到了那寒素。”
郭彰握酒杯的手紧了紧。
这个消息,他也知道。
“这些消息合在一起,君侯还如此信誓旦旦?”
沉默。
长久的沉默。
“那那要如何做?”
郭彰抬起头来,话中已经有询问的语气了。
欧阳建嘴角微勾。
他知道,他的谋算,已经达成一半了,!
子定然感恩戴德。”
张华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要感恩戴德,也是那小子来,你与我感恩戴德作何?”
说着,张华也接过卫阶手上的锦囊。
这锦囊里面有一张左伯纸。
但这张左伯纸很干净。
从卫阶的角度看过去,好像只有一两行的字。
这样一看,可就把卫阶给急坏了。
这一两行不过二十个字,能够说服张华什么?
这小郎君,会不会是送错信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