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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谜(第2页)

话一说出,沈朗默然,两人间眼目交错,脸面肃然。而“逐鹿中原”一入我耳,脑袋里不觉又晕了好半晌,应该是大惊。心道:“难道我猜错了?他沈某人才是致展慕白于死地的人?他掌管秦的兵马,权倾朝野,那兵部文书不可能没有他的人,要换掉展慕白的兵调图也是易如反掌之事。而他部属兄弟多掌军权,谋夺皇位也是有可能的。”心里在片刻间已想了许多。又想道:“不对!不对!那十年前为何又有人卧底沈府,只为盗取布兵图呢?那时他初掌兵权,应无有多大能力进行部署谋朝换位之能。而且本来这大都督是沈攸之的,难道他沈家早就有预谋?如果秘境当年真有想改朝换代之意,那他沈朗投身于此,不怕被朝廷抓住把柄?可昨日在柳家兄弟叫破时他也并无骇怕呀。他防范赵真是怕她发现阴谋呢?还是别的呢?还有,死去的樱若多次吓唬赵真,他应该是知情的,练过武的人应该六识教常人为强才对。还有就是如果秦乱,那周边的齐和楚也不会坐等吧?”转眼间,一些问题在我脑海里转来转去,“展家兄妹说在崔明业王府记室那得道些陷害他的线索,虽说拿出的是张白纸,可他言之凿凿,该有些证据才对。他究竟想指证何人却还是未明。再有了,崔承业曾道秦有大乱,难道是幕后的人?”

心中只顾乱想,全不知身旁的两个男人又说了些什么。只听得:“我秦汉关若想谋位,我又何必令人数次救下展翼?雷兄弟昨夜遇险,我也不必令高家兄弟出手了。倒是雷兄弟藏着腋着,却有失君子之道。”

雷拓好似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抿住失去血色的双唇。良久,听得他透出口气,道:“即便说出,恐侯爷一时也不会相信吧?

沈朗道:“确实如此,高家兄弟与我提起,当时便令我不信。可是樱若身上的事情有些奇怪,我又似不能不信。如若果真如此,也怪道那龙五洞悉先机,占尽上风。”

我愣住了,他二人什么时候又说到我身上了,而且是将我与龙五一并提出?那龙五有何古怪么?“你们说什么?”

却见他二人相视一刻,不再接着言语了。

三人都不说话,一时间就冷了场。我站起身,走向门口,道:“既然不想让我知道,你们可以离开了。”言下之意是赶人。

二人却并不走,沈朗道:“你那狐裘未必有人识得,可是符天衣一出手,却有人识得。何况她手中拿的那把‘破月’短剑。‘破月’是净瓶山云夫人昔日所持,天下闻名。要想掩饰,不是三言两语解释清的。”

“啊?”我惊叫道,“那会不会有人认为我是齐的斥候?这回只怕死得更快了。”我跌坐在软凳上,腹中胎儿也一阵蹬踏,肚皮感觉绷紧,心狂跳了起来。

见我好生紧张,沈朗却面色沉静,我瞧见他这般,便知道怎回事:“你也不觉无聊么?竟然吓唬我,我官场老到,早就做了万无一失的准备了。我是你带到长安城,我出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沈朗看我这般,倒也笑得出来:“见你紧张,有心让你轻松罢了。你腹中有孕,身子要紧。身外事勿需惦挂,我已命人在府内外加紧防卫,总好过你一人在外。府内如有事,你自己用些心,雷兄弟在你身侧,一时间应该无事。我让管事另派个侍女来与你使唤。”

有人想要你的命,你能不紧张?

可偏偏很怪,我紧张了几日,就不再放在心上了。这可能归功于我在医院里工作时,经常要接受一些检查吧,什么日查、夜查、周查、月查、季查、年查;市里查、省里查、部里查;这查那查的,紧张几天就没事了。虽说是生命攸关的事情,可是好像体内的肾上腺素分泌又降了下来,自然而然的就又惫懒了下来。

老历的十月也便是公历的十一月,北方的雪下得早,不象南方至少要到十二月份才可以看到漫天的白色。随着雪带来的是遍体寒气,是透骨的寒,好像连血液里流动的也是股股寒气。可是我的感觉不只如此,还有一种隔阂感。我不知道该如何述说这种感觉,可是却真实存在着,我感觉到周遭的一切落在眼中,却融不进我的心,发生在身上的一切虽是真的,却好似我站在局外看着别人的故事一样。

我知道自己是清醒的,可我又宁愿自己不要这么清醒。这种感觉从我到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来之后一直伴随着我,以致有时我觉得好像是在自己的故事里演绎着别人的故事,可我不是演员。

我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有的东西我不明白,可是人又怎么会明白日后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呢,如果知道,他便能够规避了。

我知道发生了些事,可是没人告诉我,也许是有心的,或者无心的。我自然相信是有心隐瞒与我,这点我从雷拓的举动中可以看出来。做医生的未必都学过心理学,可是察言观色好歹会一点,可是迟钝如我竟然也能察觉得到,应该说是雷拓掩饰得不够好。

铺天盖地的银白色里绽开的黄色的、红色的花是不畏冰雪的梅,开得满的那花瓣在寒风里微微颤动,那紧缩着的却眉头也没皱一下。

新来的使女即便再手脚伶俐怎有些看不顺眼的地方。心中又有些想起小叶来。天衣!天衣!她在师兄妹七人中独叫了个别致的名,是为的什么呢?

沈朗用来解释她在沈府的话,说的是他携我由北齐返秦,在夷陵城时因我身子不适,托康文秀着买的使女,这小女子本是山野女子,不过因得干净伶俐而得我喜欢便留下来了。至于她本身来历起先倒没有能深究。沈朗自上了辩罪书,以堵住御史们的弹劾。皇上在朝堂之上并无有进一步追究,只是言道:“卿辈好自为之,朕常恐卿等负朕,使日后不复得见。”一句话直令得朝臣们汗流浃背。

但展翼和展颜兄妹二人命丧赵府得事情京师内是人皆知,却是引得上甚怒,着内枢密使与刑部彻查此事。可就在查阅兵部行文卷宗第一晚,兵部库房莫名失火,烧过了部司大半房屋,而有关卷文泰半烧成灰烬。第二天那些前日晚间职守官员就全下了狱,可是全是些无干系的人,而在火场内烧死的几人则据称正是当时收置文书的人。

康文秀娶新妇本是喜事,可不过三日便成了鳏夫,而又与展翼本是同门,当日晚便作了自辩状送进宫去,等上发落。

宰相赵斯君也不好过,他除了告病不朝外,一时间还别无他法。

至于坊间对于我的传闻并无有人可以告诉我,我估计是沈朗下了封口令。新来的使女是太子府邸的人,领她们前来的管事道是被太子遣散且又无去处的女子。可我认为是监视我的人。

雷拓有事瞒着我,可他不说我也拿他没有办法。

原本在客栈内的行包被送回来了,又新添置了许多小宝宝的衣物。没有见到赵真,沈梦宜倒是送了些小儿物事来,我问她方知赵真在赵府出事后的次日便回了娘家,因为赵瑞死了,赵夫人病了,而赵家并无有男丁,她是长女,自当出力。这一点其实也是令我困惑的地方,若是赵斯君是主谋,想要谋夺皇位,他如成功,到时又将把位子传给谁?

十一月十五日,寒风呼啸,冻雨夹着雪花下个不停。整一个冷字。火盆里炭火习习,却去不掉从门缝里挤进来的寒气。

昨日晚又作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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