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茗觉的表姐也就比廖茗觉大三岁,比我和邓谆大一岁,就有两个孩子了。”胡姗说,“大的那个还快上小学了。”
肖屿崇沉默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大部分人都有数。如今是信息时代,很多消息,只要愿意上网看看,就不至于一无所知。
他们下一个去玩的项目是跳楼机。
眼看着设施上的游客被高高抛向六十米的高空,又急速落下,邓谆第一个拒绝。廖茗觉吃东西还没回,因此过去的只有剩下三个人。
肖屿崇有点恐高,但他本来就是禁不住激将的脾气,况且这个人还是最爱跟他唱反调的胡姗。为了不被小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反倒是表姐泰然自若,还跃跃欲试地感慨:“等下上去了风景一定很好,要是能拍照就好了。”
胡姗那杠起整个地球的性格突然发作,直截了当地问:“是想给老公和孩子看?”
“嗯……”表姐好像没发觉她语气里隐藏的探查,普通地说,“想发朋友圈吧。”
“你和廖茗觉在老家住得近吗?”胡姗继续问。
表姐笑了:“以前挺近的,后来我结婚了。”
就算是阿基米姗,也不可能强行逼问什么。顾及对方的心情,胡姗还是心有不甘地闭上了嘴。
跳楼机开始倒计时。
肖屿崇全心全意祈祷自己停止颤抖,胡姗还在皱着眉苦思冥想,周围所有人都紧张又期待。
就在这一刻,表姐笑吟吟地开了口:“你们应该感觉到了吧,小觉有点不想跟我碰面。”
猝不及防。
胡姗和肖屿崇不约而同地看过去。
跳楼机上升。
上升。
游客们在发出叫声。
跳楼机在最顶端停顿。
肖屿崇强忍恐惧,胡姗满脸茫然。表姐笑着说:“我跟你们讲讲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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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餐厅没什么人,她也知道怎么用自助点餐机,但廖茗觉根本没去吃东西,只是在里面坐了一会儿。
再出来时,她看到胡姗在群里的留言,转而去跳楼机附近。
邓谆坐在长椅上走神,乍一看仿佛园区的某个景点。廖茗觉走近,却没有坐下,只垂着头叹气。
“你确实讨厌你表姐吧?”骤然间,他又问了这个问题,“每次她跟你说话,你都要停一下再回答,也不看着她。”
廖茗觉在嘴里含了一口气,无意识鼓了鼓脸,随即又叹息:“真的算不上讨厌。”
她坐下了,低下头,用脸颊抵住膝盖,用拉伸般的姿势让自己好过一点:“受够了,真是的。”
他望向她。
廖茗觉很瘦,脖颈和腰身都格外纤细,背也单薄。他没有去碰她。
“走吧。”邓谆说的是这个。
她转过头,一簇黑色的头发落下来,被廖茗觉自己掀开:“去哪?”
“回去啊,”他起身,“虽然按照常理,突然掉队自己走掉不太好。但你真的不想待下去了吧?”
廖茗觉懵懵懂懂,先点了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