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谢时竹愿意与她自己同床共枕,等到她愿意为自己生下孩子。
晏仇也不急,毕竟他也知道,谢时竹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在晏仇思绪飘远时,谢时竹已经给他缠好了纱布,又缓缓拉上他的衣袍,唇角微翘:“陛下,你准备何时走?”
刚说完,晏仇表情微僵,得知谢时竹这是在赶自己走。
晏仇垂眸,语调带着几分低落,闷闷的:“一个时辰后,我便坐轿回西河,你暂时先在苍月吧,这里是你的故乡,应该会很想家。”
谢时竹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轻启朱唇:“那陛下不留在苍月陪我吗?”
闻言,晏仇瞳孔微缩,满眼的难以置信,似乎不敢相信,她能出口挽留自己。
晏仇喜上眉梢,又快速克制住自己薄唇的弧度,说:“留。”
随即,谢时竹就让宫女在自己的闺房里多放了棉被。
*
晚上,谢时竹从苍月溜达了一圈才回来,她进了自己的宫殿,就看到晏仇坐在一侧,正捏着自己的发簪在手心里,一遍一遍摩挲。
似是在睹物思人。
谢时竹在心里想,她不过就是出去一天,晏仇就这样。
晏仇听见脚步声,抬眸看向女人,薄唇轻勾,竟然很有耐心,神色没有一点责怪。
换做以前,谢时竹要是这样,估计晏仇下一秒就要发疯。
晏仇见她回来,只是脱下衣袍,什么话也没说躺下,又给谢时竹留了一大片空位。
因为在西河的日子,他们也只是这样同床共枕,但也仅是同床。
谢时竹思考了一会,脱下锦袍,走到榻边,又缓缓在晏仇身边躺下。
晏仇侧过身子,熟稔搂住女人的腰,闭上眼睛,轻声道:“谢时竹,如果你愿意一直留在苍月,我不会反对。”
谢时竹在他怀里仰起脑袋,怔住了许久,下意识质问:“你的意思是,把我放在苍月,自己回西河?然后你再娶其他妃子?”
晏仇诧异,谢时竹曲解了他的意思,只是他想让谢时竹过得更加自由自在一点。
他怎么可能会再纳妃。
在晏仇想要解释时,谢时竹拽住他的寝衣腰带,一直往下扯,没一会,晏仇的寝衣就被谢时竹拉开,露出里面的肌肤。
晏仇说:“谢时竹,你……”
谢时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紧盯着男人,格外冷静道:“晏仇,你做这些不就是想让我原谅你吗?”
晏仇沉默不语,他知道谢时竹肯定要打算嘲讽他,但没有想到女人的声音漫入自己的耳朵,很是酥麻。
“我是可能不会原谅你,但现在的这一刻,我想要原谅你。”
唉,谢时竹不是什么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