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压的要半身不遂的情形之下,依旧还能轻松的秒杀李大宗师。
这根本就是在棋艺上的绝对碾压和极度鄙视,是那种老子就算只剩了半条命,不,只剩了一口气,也能在谈笑间置你于死地的棋艺上的绝对自信。
是非曲直其实大家都清楚,就算之前不知道的,一个多月的时间也足够他们了解清楚了。起因无非就是李大宗师的徒孙武乐贤嫉贤妒能,嫉妒小沈探花,所以无缘无故无仇无怨的悬赏要取人家性命,结果反被人家悬赏,被迫“和解”,但又不甘心,最
后自己死在了无常谷中。
发展当然是武长老在小沈探花加入忘忧斋的时候百般刁难,最后将自己也陷了进去,成就了小沈探花两局呕血谱的美名。
高潮恐怕就是现在了,李大宗师诸般打压,连输一个多月,就指望着这一局扳回所有的颓势将小沈探花彻底踩死,却没料到自己一头栽了进去,万劫不复。
完了!所有人都知道结局是什么,那就是李大宗师完了!现在众人想到的都是小沈探花之前说过的那句话,妖刀定式既能杀敌也能伤己,果然是诚不我欺啊!这不,李大宗师完美的诠释了这一句当中的伤己,简直就是
挥舞着锋利的妖刀对准了自己的脖子上给来了一下,干净利落,毫不迟疑。沈凤书并不是没人管,在阵法被破开的刹那,胡先生就冲了上去。不羁公子和侍女们被压制很长时间,一时间缓不过来,胡先生直接出现在沈凤书身边,扶了他
一下,随手给他口中塞了一颗弟子的红杏。
蒋大宗师也及时的出现在沈凤书身边。这种情形之下,沈凤书的安全已经不用担心。
不一会,同样吃了胡先生喂的红杏恢复一些的众女就接手了照顾沈凤书的工作,蒋大宗师得以腾出手来。“你这家伙下棋怎么总是这么杀气腾腾的?又吐血一个。”看着棋盘上依旧未干的李大宗师的鲜血,蒋大宗师也是忍不住摇头:“这局棋要是还被仙机宝录收录,
你这呕血棋手的诨名怕是摘不掉了。”
“我也不想啊!”沈凤书同样的苦笑:“这不是赶上了吗?”
总有人要往刀口上凑,沈凤书又能有什么办法?凑上来的姿势太帅,不噶一刀简直对不起那个完美的位置啊!
“对了!”沈凤书忽的想起了什么:“李大宗师和我下棋的时候,有人暗中帮忙,这事怎么算?”
李大宗师已经这么惨了,沈凤书不趁热打铁落井下石一下,顺势将不守规矩的人揪出来,那怎么对得起不羁公子和侍女们连带受的压力呢?
明眼人当然都明白,李大宗师早就变得死狗一般,忽然间有如神助的提振了精神,这里面要是没有人伸手才怪。但能在那种情形之下出手的人,显然在忘忧斋身份不一般,或者修为不一般,否则不可能不惊动阵法毫无痕迹的出手。大家看在眼里,放在心中,没一个人主动
提的。这事就当没发生过,让他过去了。
可沈凤书这么一提,那就对不起了,忘忧斋怎么也得给一个交代才行。
蒋大宗师可以否认,但他还真拉不下那个脸面。
“也许只是有人不忍看李大宗师沉沦,只是言语点拨一句而已。”蒋大宗师无奈苦笑解释道。要说忘忧斋里大宗师二打一对付沈凤书,蒋大宗师绝不相信,哪怕能到大宗师水准的棋手要是这种心境,怎么可能成就大宗师?他相信,最多就是有人动了恻隐
之心,提点一句毫无自信的李大宗师,绝不可能更多。“莫非忘忧斋的传统,还有锄强扶弱?那我被压制的快死的时候,怎么没人点拨我一句?”沈凤书冷笑一声:“以前和李大宗师下棋的不在少数吧?怎么上上下下
都装着没看见一般,莫非这就是咱们忘忧斋的传统?提前让我学习一下?”
棋道,首要的就是一个公平,先手还要补偿后手目数,更不用提二对一了,对每一个真正的棋手来说,那都是奇耻大辱。
沈凤书要争的就是这个公平。暗中的人你点拨对手本就不对,就算这件事大家都认了,那么出于公平的原则,我遭难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应该点拨一下?
如果做不到公平对待,这忘忧斋的名声可就臭大街了。“沈探花晋级大宗师要紧。”蒋大宗师还能说什么?虽然他自己也不爽暗中点拨的人,可眼下这情形,看着李大宗师吐血的样子,也未免有些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
感觉,只能劝说沈凤书大局为重。
“若是让晚辈做这种作弊来的大宗师,那这大宗师不做也罢!”沈凤书缓缓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晚辈……羞与为伍!”不是每个大宗师都作弊,但如果作弊的不处理,那就只能默认是大家都作弊。如此一来,还有哪个大宗师能坐得住?忘忧斋偌大的名声,绝不可能因为一件小事
而崩塌。“唉!”一声长叹在众人耳边幽幽响起:“是老夫错了!”≈lt;tercs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