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有了夏秦琛和萧子华的说辞,于是北大营就放唐老板回去了,穆斯年也被带回了穆家。
夏余意听到这尚有疑问:“可孟秋文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穆斯年:“黄管家走后,他进了当铺,花了点钱打听他当了什么东西。”
“可当铺老板说他没当东西,而是赎了条吊坠。”
夏余意:“吊坠?”
穆斯年:“是,孟秋文后来跟了黄管家一路,跟他到了西城的一处荒郊,发现了他娘的土坟。”
“谁的土坟?”夏余意有些懵,“黄管家的娘?”
穆斯年:“不是,是孟秋文他娘的。”
夏余意一脸疑惑:“可是孟伯母不是还健在么?”
“是黄管家误会了,误以为孟秋文他娘长辞于世,所以擅自立的坟堆。”穆斯年道,“黄管家走后,孟秋文在坟堆旁发现了那条吊坠和一份密码表。”
“密码表和文字对照之后,正是父亲他们破译出来的那份密报上的内容。”
“……”夏余意沉默片刻,皱了皱眉道:“那孟伯母和黄管家是什么关系?”
“管家和夫人之间的关系,但交情不错。”穆斯年顿了下补充道:“好像忘记告诉你一件事。”
“孟夫人曾经是孟司令的三姨太。”
信息量过大,夏余意脑子有些转不过来,“等等,让我捋一捋孟夫人是孟司令的三姨太,孟秋文也姓孟,那他不就是孟督军的儿子!”
穆斯年点头回应他,“孟秋文和习焐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夏余意说不出话,这种关系其实不算复杂,到处都有,但这件事搁在身边人身上,他无论如何都觉得过于荒唐。
消化了许久,夏余意才拧巴这个脸道:“哥哥,我想不通,为什么孟伯母会被病缠身,为什么会和孟秋文住在这种地方,黄管家又为何会以为孟伯母去世了呢?”
他从小家庭和睦,父母感情好,周围人的家庭也没什么矛盾,如今有些想不通孟秋文的处境。
他怅然若失的模样让穆斯年迟疑,他在想若是将事情的真相摊在夏余意面前,对他来说会不会太残忍了。
“哥哥,我知道你知道答案,告诉我罢。”
可他一再恳求,于是穆斯年只好揉了揉他的头发,选择一种比较温和的说辞:“因为三姨太终究不是正妻,缘分尽了,当断则断。”
“孟秋文捏造他娘去世的事实,将她藏于此。”
其实只要孟司令上点心,派人找找,不至于会那么容易信任孟夫人已经去世了。可笑的是,孟秋文就那么一说,他便信了,而且再也没提过这个人。
就连孟秋文至今都上不了台面。
夏余意抿了抿唇,“那孟秋文呢?孟司令也认为他死了么?”
“没有。”穆斯年道,“其实孟秋文早年一直生活在孟家后院,去年才真正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