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惊异的眼神下,她终于露出一抹笑容,“多好啊,先前我怎的就想不通呢。”
夏余意连忙插嘴道:“现下想通了也来得及!”
“你呀。”夏夫人曲起指尖敲了下他的脑门,“衣衣啊,切莫叫娘忧心。”
谁知夏余意还没回话,穆斯年却先他一步道:“不会的,伯母,我定不负他。”
穆斯年的作风一向以责任和诚信至上,对于他这句话,夏夫人一点也不惊讶,也自然不会去质疑他的话,她笑了下道:“我自是信你。”
“你们俩的事儿在我这儿便定下了。”她像下定了什么决心般给了两人一颗定心丸,顿了顿道:“你们父亲那边,不必过于忧心,我和你娘会想办法的。”
夏余意这时候真诚发问:“那还需要假装分离么?”
夏夫人被他逗笑,“不必了,我的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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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夜色不错,夜幕一降下来就能隐隐瞧见天边点缀着繁星,风也柔和,不冷不热,正适合晚间散步。
夏宅望春湖边,夏君松和穆韩川正被自家夫人挽着沿着湖边散心。这一天忧心忡忡,终于偷了片刻闲散功夫出来散心,两人都觉得自家夫人甚是贴心。
“老爷你瞧见了么,假山旁有两条小鱼儿。”夏夫人拉住夏君松,指了个位置给他看。
望春湖不深,周围都装点了小灯,夏君松没费多大功夫便寻到,“夫人,你今儿怎么关注起小鱼了?我记得你平日不爱看这些鱼的。”
夏夫人道:“这不是平日没仔细瞧么?你看看那两条鱼,许是天儿转凉了,都依偎在一处了。”
这时,穆夫人往前一步:“在哪儿啊,我怎的没瞧见?”
穆韩川指给她瞧:“夫人看那儿。”
“瞧见了,老爷的眼力一如既往好的呀!”穆夫人一个劲儿夸他。
穆韩川被夫人夸了一句便高兴得眯了眯眼,穆夫人却偷偷朝夏夫人使了个眼色,而后道:“老爷呀,你眼力这般好,那能否瞧瞧那两条小鱼儿是公是母?”
穆韩川爱面子,真的仔细瞧了下道:“自然一条是公,一条是母,否则怎会依偎在一处?”
夏夫人这时候道:“这倒不见得,依我瞧啊,两条都是公的也说不准,毕竟这天儿凉了,只要能相互依偎,彼此照料,哪里需要有公母之分?”
夏君松没听出来她话中有话,奇怪道:“夫人何时对鱼儿的性别有了兴趣?”
“自然是——”
夏夫人的话戛然而止,紧接着将眼神投到了湖的对面,其余三人一瞧见,也跟着看了过去。
远处,夏余意扶着穆斯年慢悠悠沿着湖边散步,两人贴得很近,彼此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特别是夏余意,与白日那副愤懑的模样判若两人。
忽而一阵凉风吹过,两人停住脚步,穆斯年直觉将夏余意往身边揽了揽,很贴心地摩挲他的手臂为他取暖。
两人靠得极近,夏余意不知道说了什么,穆斯年微微俯身仔细在听他说,俨然比那两条小鱼儿还要亲密无间。
穆韩川:“”
夏君松:“”
桂花糕的妙用
夏余意留洋的东西全部办下来,但夏君松却抽不出精力逼他。
天气愈发冷了,下起了初雪,夏君松和穆韩川两人这段时日的心就跟这天气一般麻木。
自家夫人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不厌其烦地灌输各种同性相恋不可耻的思想,甚至于向来不爱看书的穆夫人都翻起了史料,给两人科普这是一件不足为奇的小事儿。
夏夫人最会晓之以理,成天成日念叨只要孩子平安幸福变成,何必在乎男男女女,况且这天底下,怕是再也找不着能像穆斯年这般对待夏余意的人了。
不敢与夫人生气,两人又实在拿夫人没办法,只能凑一块儿躲起来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