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树捏了一下,里面是软的,手感像…土。
他撕开一个小口,闻了一下味道,还真是鸡肉味。
往掌心里倒了一点,像面粉一样的东西。
“熊猫哥,就这么干吃还是兑水?”
“我们在野外的时候,就撕开往嘴里倒,然后喝两口水顺下去。”
何树闻言也仰头往嘴里倒,全倒进嘴巴里,就感觉这粉末沾满了口腔,干的难受。
“别说话啊,说话容易呛到,来喝口水,也别喝多了。”
何树接过矿泉水喝了一口,把嘴里的粉末冲下去了一些。
可感觉口腔里还有,他又喝了两口水才吞干净,抿了抿嘴巴:“熊猫哥,闻着味道还好,吃起来怎么没什么味儿啊?”
“嘿嘿,这东西啊,该有的营养都有了,闻着也香,吃了顶饿,你就不能再要求它还得好吃了吧?”
何树想想也对,方便食品自然是越方便越好,这东西已经做的不错了。
那两三口水下去,胃里真的感觉饱胀了。
齐智军过来的时候,何树就感觉自己一点也吃不下去早饭了。
他还想喝点水,但熊猫说水喝多了更涨,除非他中午饭都不想吃了。
闻言,何树只能作罢,看着大舅跟熊猫在餐桌上大快朵颐,感觉自己早上吃了个寂寞。
没有享受到吃东西的过程,却感受到了肚子胀的结果……
三人收拾妥当后,换了厚实的登山服跟靴子,带着工具跟马刀的骨灰进了山。
这条路线,熊猫来踩过点,齐智军也来过,因此很是顺畅。
只不过这翻山越岭的,可苦了何树了,他的体力跟不上,浪费了好多时间。
明明可以在日落前就到,因为何树拖了后腿,他们晚上八点多才进了寨子。
就这样,还是大舅拽一会儿,熊猫拖一会儿,然后两人架着他往上爬。
自从上次受伤之后,就一直没有进行运动了,何树体力下降的厉害。
但马刀的骨灰,他也一直没放下,始终坚持要自己背。
八点后的山寨,漆黑一片,因为何树他们的到来,燃起了篝火。
熊猫早已派人来通知过,这寨子里的人知道他们是来送马刀的骨灰的。
何树浑身瘫软,腿肚子抽着筋的疼,但看到了那个盲人阿婆,他还是抓着熊猫的手站了起来。
然后从背包里,取出了用红布包裹着的骨灰盒,交到了阿婆的手上。
阿婆已经瞎了好多年了,眼球都萎缩了,眼睛那里凹陷下去,在夜里看着有些恐怖。
篝火的光在她布满沟渠的苍老面孔上不断的变换着明暗光影。
虽然她的眼睛已经无法流出眼泪,但何树依然能从这位阿婆身上感受到悲伤。
这个村寨的族长,是个跟大舅差不多年纪的中年男人。
他跟阿婆说了几句话,让两个年轻的傈僳族姑娘扶着阿婆回了竹楼。
马刀只是他在外面给自己取的名字,他在族中的名字如果翻译成汉文,应该是姓开,名树龙。
这是何树听族长的话翻译过来的,也不知道对不对,何树仅仅能勉强交流无法真正去明白意思。
在这样原始的族群中,他们的语言跟习俗都遵循着古法,跟何树学的那种语言还有许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