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陈秋实笑意深长,看了眼独站在船头的青木和谢纯:“他们那过期的装备多得是,就愁找不到地方用呢!”青木放下望远镜,望着海警船,脸色十分难看。谢纯倒是看得挺有兴致,她就当看一场免费的大片表演了,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炮声没响几分钟,罗青就喊了一声:“诶,那是什么!”他伸手朝天上一指,原来,天上正有两架无人飞机在靠近那些海警船!这次演习是不对外公开的,为了避免动静太大,还特意封锁了附近的海域,这两架无人飞机靠近拍摄海警船,无疑等于窃取军事机密了,不过海警船上的武警部队也北海七彩南珠“陈先生,怎么了?”一旁舟好奇问。“你和谷梁薇的关系很好啊,”陈秋实收回视线,随意说。“是很好,”舟微笑,没有遮掩坦坦荡荡说,她的态度令陈秋实相信,他就是直问这两个人的感情关系,舟也会大方作答。舟又故作疑问:“对了,陈先生,我上次见到您,您说自己是警员啊,怎么,您还成这的外援了?”“诶,对啊,”听到舟问话,罗青也好奇的凑过来问:“我们上次在殷镇见面,我还以为你是殷镇的警员呢!”陈秋实打量舟一眼,解释说:“我是警员没错,只是不是殷镇的”“哦”舟做恍然大悟状:“原来您是广西的警员啊,我说怎么在殷镇见过,您又来了北海呢,这么说,之后我们是遇不上您了,对吧?”对上舟眨巴眨巴的纯真双眼,陈秋实只觉头疼,含糊说了句:“大概吧。”舟挑眉,看罗青问东问西的把陈秋实缠住了,才走向谷梁薇他们,问谷梁薇:“怎么样?”谷梁薇倚着船侧,耸了下肩,轻松说:“照旧。”舟放心的点点头。炮火对准海面轰了十来分钟,那些海警潜入水中从水里捞上来不少套着麻袋的人鱼尸体扔上船,之后海警船头的海警朝客船方向扬起了旗,客船这边同样扬旗呼应,海警船就驶走了。客船驶向水下墓方向,停留在水下墓水上方,就见海水已经恢复清澈不再浑浊,无疑,那些鲛人被彻底消灭了个干净。既然水里已经没有危险,能下水的人员就重新换上潜水衣,配上装备下水,戴上潜水镜下水前,谷梁薇和舟对视一眼,二人互相点点头,戴上潜水镜,同时入水。没了在海底兴风作浪的鲛人,海水里没了泥沙,恢复了清澈视野,之前要游得很近才能看清的景象在他们往水里潜了十几米时就清晰可见,就见海底或立或倒有十几个刻有雕纹的石柱,被石柱围拢的,是一片广场似的石面建筑,在广场中间,有什么正在闪着五彩光芒,如同虹光一样多彩绚丽,映的水下光彩美轮美奂,下意识的,众人向那发光方向游去,想看清楚是什么在发光,谷梁薇和舟心里自有打算,才不管是什么东西发光,只一心拿取那面镜子,于是她们两个半路悄悄脱离了考古队其余人,游向了那堆乱石。谷然偏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游向了陈秋实身侧,挡住了他的视线。陈秋实说的没错,这些海警部队的确训练有素,水面上炸成那样,水下墓也未伤到分毫,那些堪堪搭在一起的石堆也没有被炸散,两个人游到石堆夹角前,谷梁薇当先将身体伏低到平趴在海面上,然后仅靠小腿摆动推动身体,从夹角缝隙游进了乱石堆中,舟学着她的样子,紧随其后游了进去。谷梁薇目的就在棺首折阴镜上,于是也不耽误时间,直接游到棺首,舟游到她身旁,按之前商量好的,谁也不看折阴镜,两人隔着潜水镜对视一眼,谷梁薇对舟点点头,舟就伸手按住了折阴镜的镜面,谷梁薇从潜水服腿部的口袋拔出把利刃别向折阴镜嵌入位置,她现在力气恢复不少,以她的力气,这镜子就是长在棺材里的都能让她给别出来,果然,就见谷梁薇将刀尖刺入镶嵌处别了几下,镜子就有了一些松动,舟给谷梁薇比了个拇指示意可行,谷梁薇连忙将刀尖更深入的刺入,随着刀尖整个没入镜子嵌入处,谷梁薇用力一别,那面镜子就从镶嵌处滑了出来!谷梁薇当即心中大喜,深吸了一口氧气,嘴边浮出不少气泡出来,舟连忙双手按住镜子防止镜子在水里翻动镜面照到两人,谷梁薇将镜子反拿着塞进潜水衣的裤袋里,冲舟一扬头,两个人扭身就往夹角缝隙游去,谷梁薇先让舟游出乱石堆,在自己要游出去的时候,她若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棺材,就见刚刚棺材卸下折阴镜的位置冒出来咕噜噜的气泡,谷梁薇微微皱眉,决定既然已经得了镜子,就先不管其他,当即游出了乱石堆,舟正在外面等着她,看她从乱石堆里出来,正要和她一起去那广场中心看看,却见青木从石堆旁游了出来!谷梁薇一惊。和岸上不同,这水里尽是沉闷水声,她也听不到有人接近,也不知道青木有没有看到她和舟所为?青木警惕的打量谷梁薇和舟两眼,看她们手上空空,就避开了她们来到了她们两个刚刚游出的夹角观察了一下,然后就见他和条游鱼一样游进了夹角缝隙中!舟和谷梁薇惊异的对视一眼。青木是个又瘦又高的男人,但他再瘦,他也是个男人,再瘦的男人,骨架也没有女人柔软,这也是谷梁薇选择和舟共取折阴镜而不带谷然的原因,谷然虽然是少年,可身形已经长成,光是肩宽就令他很难通过那处夹角缝隙了,可看青木刚刚游进去的时候竟然还有余地!看来,这个青木还会缩骨功一类的功夫!折阴镜已经到手,谷梁薇和舟当即不多停留,两个人就往水面上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