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族惊呼着,骑马围聚在他周围,嘶吼中带着一丝欣喜,等待马将她抛下。
亏得之前在汀丘练就了不错的骑艺,狂躁的马并不能立刻将花翥甩下。
剧烈的颠簸中,花翥记起在司马元璋家的马场时,司马元璋就曾道:所谓驯马,到底不过强与弱。
她要让它知道:谁才是强者。
咬牙,花翥一手用力拉紧缰绳,一手死死抓着马鬃。
马欲向前,她拽进缰绳扯着它向后。
白马甩不掉她,也奔不回原来的主人身边,渐渐温顺了许多。
心中暗喜,花翥欲跟掉队那几个士兵一道回城,不料城门已闭合得只剩一道细缝。
花翥心中渐生悲凉,也知怆地呼天也是无用。便想杀出重围,寻机潜入城中,或是一路奔去汀丘。
当此之时,本以闭合的城门忽然开了一道缝,褚鸿影站在门口对她大吼。
她狠狠扬起马鞭,白马吃痛,朝着城门狂奔。
蛮族紧随其后。
白马似若一道光穿过城门。
城门轰然闭合。
花翥翻身下马,帮着士兵们搬来各种泥袋砖石堵住城门。待门外蛮族的嘶吼声渐渐淡了,这才靠着墙不断喘着气,那白马到了陌生的地方颇有些慌乱不安,但凡有人靠近便扬起马蹄,花翥一把揽住马脖子,温柔抚摸,小心劝慰。
那白马渐渐安静。
褚鸿影看着板车上的羊,眉梢一挑。
花翥喘着气道出谢意。
“你我兄弟,何必言谢。”
又有人道:“这两人,险些害了城中人性命!”
花翥不争。
此言有几分道理。
下一番出城她要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褚鸿影却道:“但凡作战,本就是九死一生。”
那人欲张口,见褚燕离到了,便闭口。
褚燕离此番带人来清点今日之战,明荣城失了五人,但斩杀蛮族百余人,。
失了三匹马,却夺回十八匹马,其中花翥与褚鸿影带回三匹马。
夺了蛮族二十三头羊,其中花翥与褚鸿影夺了八只。
褚燕离捻须浅笑。
“攻,便是守。”
花翥将羊尽数上交,她留下白马,褚鸿影留了黑马,剩下的那一批白中带着灰褐色的花纹给了阿柚。
“奴家不会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