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军。我叫花翥。凤翥龙骧的翥。”
“花翥。好名字。”
林渊笑声爽朗。望着城下的士兵,道蓉县也累了。麒州也累了。
“尚且同朝为官,李家便敢这般行事。章容坐那九五之尊之位却行此种蠢事,这乱世真来了。”
食物的香气飘去城楼下。李家的敌军喧闹一片准备下一次攻城。
林渊便召用过饭的蓉县人备战。
花翥问起自己一直好奇的问题:何不用粮食引诱李家军投降?
“那般只会让他们轻看我等,认为我等害怕他们手中的利器。也会让百姓失去信心与勇气。”林渊道。
况且,不反也就罢了,若已决意要反,便要做得彻彻底底。
不留退路给敌人,也不留退路给自己者——
方有资格一决生死。
花翥静思着林渊的话,愈发握紧手中的长剑。
战局终于有了转机。
一支队伍从北面袭来切入敌军侧翼,搅乱军阵,林安适归来。
被部分敌军制在南端的的林家军也冲破包围杀来。
林渊长舒了一口气,令女子与年幼年老的男子留在城墙上,听从花翥指挥,严防死守,以防散兵游勇寻机爬上城墙。
大声道:“出城!”
那夫子气得脸色发青,终于怒道:“我等男人,如何能听女人的话?”
花翥只将手中的剑丢与那人,笑道既然不满,何不比一场?
那夫子大窘,拂袖离开。
花翥与阮飘飘相视大笑。
阮飘飘给花翥看自己的手,手上已磨得满是血泡。小兰站在一旁心疼呜呜咽咽。
“很疼,心里却很舒服。”阮飘飘望着城楼下。
战局一边倒向林家军、倒向蓉县人。
花翥得了空闲问起阮家与孙家的事。
小兰絮絮叨叨,说今日清晨孙家那老妇人带着自己家、所有女婿家上上下下百余口人在阮家门口闹得天翻地覆。
不知是否用此事做借口,那阮家、孙家之人都未上城墙作战。
花翥道正好。
孙家闹得越厉害,越能助她与阮飘飘一臂之力。
城下战局已定。
烽烟渐渐淡了。
落日红得像火。
战旗在被火点燃云层下猎猎起舞。
来犯敌军五千余人,今日一役战死三千。
蓉县人也有八百死伤。
林渊抹泪,连声叹息可怜了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