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只一声令下,将士们一拥而入,齐刷刷抽出刀剑直指阮敬业。蓉县的老者们见势不妙,装聋作哑。
那阮敬业却是不慌不忙,只捻须问林渊而今阮家产业基本在他与长子手中,难道林渊还会做生意不成?
林渊一时犹疑。
花翥给钟于行使了个眼色。钟于行道:“这般说来,阮老爷是承认那些事了?”
“老夫做了,难道林家大公子未参与?凭什么只抓老夫?”
林渊无言。
林安适理亏。
林安默徐徐起身,抽出随身长剑架在阮敬业脖子上,分明还是那张备受女子喜欢的脸,分明还是那备受女子钦慕的笑颜,此刻却宛若恶鬼,泠然可怖,令人生出遍体寒意。
“凭什么?凭本公子手中之剑,麾下之兵。”
“难道你认为老夫——”
林安默漫不经心打断阮敬业。笑道他自然知晓林家军中有不少人都收了阮家的好处,也曾发誓一定效忠阮家。
那些人他一早便查出。今日动手前也告知与自己站在一条阵线上的张鉴只要自己夺得兵权他便带亲信及时控制住军中与阮敬业交好那些军官。
林安默不伤他们性命,也不害他们家人。只要他们肯交出与阮敬业往来的书信文稿,钱财账目,甚至连收的贿赂都用不着上交。
“本公子早在你将女儿嫁出门后便察觉你不对劲。你阮家在蓉县数一数二,搭上那么多嫁妆,真给阮小姐寻不到合适的人家?寻到这种人家,难道不比嫁不出去更惨?事发有异,便是有鬼。”
那孙家人听见此种话面露不悦,林安默挥剑,他们不敢再言。林安默着令士兵将他们一家拖走。
“若再敢纠缠。杀无赦。”
孙家的人,不过是历史这浩瀚无边的沙漠中的一粒粉尘。
那阮敬业只能再度搬出杀手锏。“老夫与长子走了,阮家偌大的家业、林林总总的生意,难道还要林将军来处理?”
花翥即刻站起。
众人惊得慌乱无措。
林安默微微眯起眼,等着好戏。
花翥缓缓取下伪装。
看清是花翥后,阮敬业气出一脸灰惨惨的白。
花翥嬉笑着。“阮老爷。谁说女儿家只能在家绣花?”她转身向同样目瞪口呆的林渊。
拱手,道:“阮家的家业,交由阮飘飘便好。”
阮敬业冷笑,道:“胡言,女人难道有本事做生意!”
花翥指了指自己,眉梢一挑。“也不知阮老爷今日又栽在谁手中。”继而慷慨陈词,将阮飘飘今日在城墙上之能大说特说了一番。众老者面面相觑,皆言虽说阮飘飘有能,经商与作战终究不同。
幸而林安适站出,大力支持阮飘飘。
花翥知晓,他一定会支持阮飘飘。林安适欲夺取阮家的产业,在他心中阮飘飘可比他父兄容易对付。
对花翥而言,那却是后话。她只要将阮家的万贯家产夺到手。将来如何保护,自有将来决定。
阮敬业满盘皆输。
阮飘飘在林安默的亲信的护送下大摇大摆回阮家继承家业。
阮家自有人不愿,又如何?
林家有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