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翥笑道:“师兄在说自己相貌极美?难道因相貌相似。师父才任由青心胡闹?贪星说,‘青心’便是‘倾心’?”
“是。”
“……你不气?”
“气。可娘走多年师父始终一人也寂寞,那双生子又缠得厉害。”
“分明青悠师兄性格更好。”
“可青悠性格处世太像娘和我亲爹。故师父更喜青心。”
因为像,青悠反而失了宠爱。花翥苦笑,追问为何青心当年离开。
“独占欲太强。师父又见一个爱一个,与不少贪星胡来。”
“师兄可还记得第一山庄的路。”
“忘了。”
“那又该如何遵照师命带我回家?”
“大致位置记得,沿路有标志。”
第一山庄的事似乎有了进展。
花翥见眠舟依旧随眼朦胧,却又不敢抱太大希望。走一步,看一步。
夜风起,穿过树枝噼里啪啦。眠舟忽从怀中摸出一个仔细包裹的小包放在花翥手中,起身烧火,取水。
“师兄?”
“我臭,马上洗。”
花翥面上忍笑,心里却翻涌起酸涩。
若东方煜、青悠都在,多好。
眠舟去洗浴。
小布袋里面装着一个柿子。
很软,很甜。
花翥趴在桌上昏昏然睡去,醒来时在床上。眠舟睡在她身边,他身上有皂角的味道。
晨光穿过窗棱落在房中,柔和又轻软。
花翥知晓眠舟素来无心无思,也不觉两人睡在一处有何不妥。
偏是一直守在门外的牟齐儿与秦芳见她出来双眼放光。指着眠舟晾晒在院中的鸦青色长衫,花翥塞在包裹中的脏衣也被眠舟拿出洗净晾晒在他的衣裳旁。两人指着衣衫,笑容阴恻恻,吓得花翥打了个寒噤。
一番审问,花翥不过一句“只是师兄。”
若有关系,便是“干净至极的兄弟关系”。
牟齐儿挤眼:“妹子先前戳破窗纸看了眼,那小公子模样极好。与翥小将军站在一处着实男貌女貌、一双璧人。这位小公子连衣裳都帮你洗了!况且浴房满是水,你二人昨夜真未鸳鸯浴?深夜,孤男寡女,干净至极?”
花翥解释不清,便懒得说。
只与她们聊起如何出汀丘后如何进蛮族之地。
绕路不可取。
牟齐儿说假扮士兵,可北面防线每日换防的士兵与当日可暂且离开营地的士兵是同一队人。彼此相识,且每日换暗号。
她又道押送一批货物去明荣,她几人便可混在货物中。可两地间毫无货物往来。
花翥想过从水中潜游。可秦芳不会水,且携带了大量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