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翥暗道。
放落轻纱,遮掩眼中的厌恶。
钟于行的那番话让孙泽海勃然大怒。“古人云大丈夫别与小女子较真,兄台先前与我家中妇人争吵不休,岂是大丈夫所为?”
“兄台,在下可不是大丈夫。所谓大丈夫,顶天立地。兄台可算大丈夫?”
“自然是。”
“难怪兄台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与同姓同宗女子有夫妻之实的禽兽之举。着实顶天立地、改天换地。在下佩服佩服。”
“若说大不违,改天换地,谁比得过你,竟帮女子说话。女子天生低人一等!”
钟于行大惊道:“兄台不愧是与堂妹相亲的禽兽!竟还不孝!”
“谁不孝!你血口喷人!”
“既然孝顺,为何道女子低人一等?难道你娘亲是男子。还是你本天生地养?与那洞中老鼠别无二致。不不,老鼠尚有爹娘,原来兄台还不如鼠辈。”
“你——”孙泽海便改了语气。数落起阮飘飘的不是来。直言自己成婚多日从未碰过她。
话因落,围观者、尤其是女子纷纷捂嘴大笑。
取乐女子者,以女子为甚。
“原来,还是个雏儿。”
“这么大年纪,还是个雏儿。丢人现眼。”
“不定是太肥了,进不去。”
旁观者起哄。
阮飘飘不住后退。
小兰死死咬着嘴唇,血顺着牙缝流出。泪水啪嗒啪嗒往下落。却张开双臂,挡在阮飘飘之前。
花翥欲动手。
幂篱上却挨了一下,地上弹落一颗煮熟的豆子。
眠舟抱着剑坐在窗口,朝口中丢着豆子。
花翥忍住,退了一步。
钟于行闻言愈加恭敬:“原来,兄台——短、小、软。”
花翥蓦然红了脸。
连耳根都羞得通红。
只用幂篱将自己遮掩得更严实。
众人微怔,狂笑。
就连那个诱拐红丹的男子也用扇掩面,大笑起来。
那孙家人岂甘心受这般欺辱?
男子们举起带来的东西,女人们一人一句。
钟于行面露笑意,旁人污言秽语,他便加重污言秽语。
旁人阴阳怪气,他便更加阴阳怪气。
怎么都能胜出一分。
气得孙家人嗷嗷直叫。
乐得围观者嘻嘻哈哈。
花翥瞠目,她知晓钟于行能说,不料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