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一抛,孙泽海宛若一个小球般飞了出去,撞入竹林,哗啦啦折断了不少竹叶。
落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这才在众人的惊叫声中吐出婚书,撕得粉粹,揉做一团。丢入桌上的茶壶中。
“这是婚书!”
阮飘飘手一摊:“没有了。”
“你敢打自己相公?”
阮飘飘看了眼在竹林下摊成一团的孙泽海。想了想:“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钟于行连声道说的好。
众人大惊,继而大怒。
“一个女人,有胆子冲着男人与婆家发脾气?你嫁来我们孙家,便是我孙家的人!死了,也是我孙家的鬼!”
一把将正与往前冲的小兰一把拖至自己身后。阮飘飘声如洪钟。“你们可以欺负我但不可欺负小兰!”
她单手举起椅子辨欲砸向那孙老妇人。手在空中顿了顿,转手砸向个头最大的那个男人!
“我——只是我自己!”
花翥噗嗤笑出声,眸中带上了泪光。
她本欲丢掉幂篱帮阮飘飘一把,记起明日要做之事只将想法埋入心底。
不可乱了计划。
何况——
阮飘飘单手接住粗壮汉子砍来的锄头,夺过,双手用力,膝盖一顶,轻而易举将锄头柄折成两截。
又将桌子放正,一巴掌拍下,桌面便出现了裂口。
孙家人本欲前行,见她这般晓勇便也怕了几分。口中骂骂咧咧,步步后退。
他们骂一句,阮飘飘便用力在桌上拍一下。
裂缝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多。
孙家人、围观者颤颤看着,一动也不敢动。
桌面上那一角在阮飘飘的手下坍塌得越渐厉害,桌面崩了,桌腿很快也出现了裂口。
“咔嚓。”
桌脚断裂。
茶壶落下摔得粉粹。
那已被泡成烂纸团的婚书睡在破烂的瓷片中,一团糜烂。
桌子,和它所负担的一切,尽数坍塌。
一如阮飘飘身上的负担。
花翥从一开始便知道,最后那一刻,阮飘飘根本不需要她帮。
东方煜曾说,世上有的是天赋异禀之人,只是那天赋异禀中没有花翥。
花翥咬唇,眼眶湿了。
唇角却露出笑来。
她一人强,算什么女子强?
众人大惊,道世上还有如何可怕的女人!
钟于行手一摊:“在下说了,你们还是与在下这个男人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