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人。”太后道“无风不起浪,人才还是不要浪费的好。”
“她可涉嫌谋害朕。”皇帝不悦。
“那她当日也出手阻止了那碗药。”皇后反驳,她说这些可不是为了给叶青青脸上贴金,就像太后说的那样,要是治不好,就是欺君,要是治死了,那越王和清王都得死,人都死完了,太子就该上位了。
皇帝眸色暗了下来,点点头“朕自会考虑。”
他一走,皇后似一根紧绷的弦一般松懈下来,怯怯的看向太后问“这能成吗?”
“哀家在你上面顶着,你怕什么?还不快去牢里提人!”太后呵斥,刚刚见她那一副颤巍胆小的样子就恨铁不成钢。
皇后噤声,唯唯诺诺应了声是。
闵氏怎么会任由欺压?可是却迟迟没动静,南皓成现在就像端着一碗药走在高空中的钢丝绳上,药与人都不能出分毫差错,一如外面的鬼天气一般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手上捏着几种碎药材,南皓成看雨看出了神儿,侍卫喊了好久都没什么反应,无奈,侍卫只能等他自个缓过神儿来,所以发完呆的南皓成一转身看到某人时吓得手抖腿软魂儿差点飘走。
南皓成怒斥“你站我身后做什么?”
“殿下您亲自去牢里看看吧,今日那血人有话要对您说。”
南皓成仿佛没听到一样,吩咐侍卫传膳,正常程序他是该跑去牢里听人说辞,但是他现在不吃饱,没力气。
苦逼的冯常远见到南皓成的时候感觉看到了救星,迷迷糊糊觉得他来了,礼貌性的睁开眼喊了声“清,清王殿下。”
南皓成手上折扇挑起他下颚,冷着个脸道“最好说点儿有用的。”“清王……殿下别,别打我。”冯常远上气不接下气,稍微动一下浑身火烧火燎的疼,但是为了尽快完事儿得到救助,就凭他一个毒门护法的贴身跟班的头脑,编出以下段子,有情有义的悲诉“我,我是毒门
弟子,主上跟太子有来往,我,我是太子向主上讨要的人质,受不了他每日毒打玩虐,又恨主上无情,才,才跑来向,向殿下求助。”
南皓成本来不着边儿的无所谓表情瞬间就凝重起来“那你找本王干嘛?”
“我,我希望,希望太子,不得好死……”
你当我是傻逼?这是南皓成惊喜之后冒出的第一个念头,随即他又无所谓的点点头“哦,本王知道了,你可以去死了。”
他示意侩子手下刀,凭什么你一个不知道那个旮旯里冒出来的血人说两句话就想让我去状告太子?你说太子和毒门有染就有染了?
冯常远狂飙眼泪“我说的是真的啊,我,我身上有,有毒门印记,我真的是毒门内部的人。”
我没忽悠你啊,换别人我还不告诉他,我真的是毒门的人啊。
侩子手两下把他衣服扯光,冯常远突然觉得自己光秃秃的暴露在空气里好害羞……
妈蛋你们都是混蛋,变态,贱人,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我只不过是护法一个跟班的,我只想回去给主子打伞,你让我回去……
南皓成自然听不到他内心满屏的弹幕,毒门弟子的腰下都有烙印,他身上的小印章是一个长的像麒麟又像一个字,南皓成立马制止侩子手下刀,问道“你说太子与毒门有染,证据呢?”
“我,我可以做堂上人证。”
“本王要的是实打实的铁证!”
冯常远“……”我的剧本上没说铁证这个词啊。
见冯常远不说话,南皓成冷笑,淡淡吩咐“割了。”
侩子手立马拿着刀握住某东西,冯常远满脑都是恐惧,立马喊出来“别!我有铁证!”
冯常远战战兢兢的看着侩子手,我不想做太监,兄弟你拿着刀的手稳一点儿,别激动啊,小心点儿别乱戳。
“说。”南皓成觉得事情有点儿意思所幸泡了杯茶安安稳稳的坐下来。被自己跟班出卖了的落世千吃饱喝足没事儿干出去走走消食,顺道去大理寺看看老朋友,因为是晚上,戒律没有白日守的严,天气又不好,主要是落世千给的银子足够多,大理寺卿才放他进去,好巧不巧
的,他与皇后懿旨一同进的大理寺。
懿旨在前,捞走了叶青青,他进去时,就只看到南裕泽跟一个狱卒大眼瞪小眼,有些惋惜“看来,我还是来晚了。”
“早先殿下说过,见我一次打我一次,怎么现在这么安静?莫非是说话不算话?”落世千觉得自己不能白来,于是得瑟的在南裕泽牢房门前感慨“你们贵人就是多忘事。”有种你出来打我啊!,!
一声“越王妃?”
“正是此人。”太后道“无风不起浪,人才还是不要浪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