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跌撞地走到江户川乱步身前,看着福泽谕吉的尸体发愣。
“没有意义。”
绿眸的少年像是喃喃出声:
“明明没有意义的。”
在落寞的风声中,乙骨忧太轻轻地呼吸着。
“走吧。”
他蹲下身,拉扯着江户川乱步的手腕,声音发颤,艰涩又沙哑。
“走吧。”
“没时间留在这里了。”
斯人已逝。
即便如何痛苦,留下的人也必须向前。
“走吧!”
他低吼出声,不仅和江户川乱步说,也像是在和自己说。
江户川乱步被乙骨忧太强行扯着向前,前往向校园中唯一发出光亮的建筑物。
一人执拗地向前走着,悲戚的浪潮汹涌中,卷携着触底反弹般的信念。
一人不住回头,往日明亮如绿宝石般的眸子蒙上灰尘。
他们走向光芒,像是艰难地走在通往未来的前路上。
在他们面前,原本明净的教堂破损不堪,奢华明亮的花窗全部破损,缭绕的火光在空洞后摇曳。
教堂模样的图书馆内,书页翻飞,本本书籍四散在地。
火势渐渐蔓延,将地面四散的书籍一本本吞噬进火舌,橙红色光芒和头顶玻璃碎裂后显出的红日一般。
狗卷棘挡在满身是血,身影摇晃的中岛敦的身前,像是疲惫到极点一般喘息着,警惕地看向面前的两人。
伏黑甚尔神情冷漠,哪怕视野被血水浸染,嘴角却仍旧挂着张扬到嚣张的笑。
福地樱痴一甩刀上的血,有些惊叹的笑:“没有咒力吗,还真是奇特的身体啊。”
“福地老师……”从喉间吐出一口血,中岛敦胡乱地一擦,愤怒地向他大喊:“为什么要背叛!!”
“明明约定好一起革命的不是吗!!”
福地樱痴只是静静地看着面色愤怒的中岛敦。
“敦君。”他像是在劝说和叹息,“没有永远的同盟,也没有背叛可言。只是立场的纠葛而已。”
白发的少年声音带着血,“……借口。”
“罢了。”
福地樱痴再次提起了刀,嘴角再次带上往常的笑意,“既然如此,抱歉了。”
噌。
一声轻响。
乙骨忧太出手卡住了条野采菊的刀,福地樱痴的刀则被伏黑甚尔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