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师姐想说些什么?”
沈若烟见他如此神色,便知晓,他应当是知道的。
“今日黄昏,你在何处?”
祝如疏闻言却又笑了出来。
“师姐为何总问我一些奇怪的事,黄昏之时,我自然是在林师妹的房中,若是师姐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换身衣裳还需过去一次,若是夜里少了我,林师妹可睡不着。”
祝如疏在旁人面前提起林鹭之时,苍白消瘦的面容上近乎扭曲的爱意溢了出来。
这是下了逐客令。
沈若烟却还是不死心。
“你儿时曾问过我,可知晓我父亲在冰室中藏了什么,你可是忘记了?”
祝如疏神色却转而有几分冰冷,甚至是不耐。
“儿时戏言早就忘了,师姐若是来寻我只为了谈过往之事,那恕我不奉陪。”
南宫信听他如此同沈若烟说话,有几分恼了,险些冲出去要同祝如疏打一架,却被沈若烟拉住了。
“祝如疏,你怎么这般同师姐说话!”
祝如疏闻言只是抬起一双无神又惨淡的眼眸冷冷清清的,好似在看着他。
而后退入房中的黑暗处。
将门紧紧的关上了。
沈若烟心中竟有几分说不上的复杂。
至少从少年时期起,沈若烟从未在祝如疏这里吃过闭门羹。
好歹是从小一同长大,他在她心中还是有几分手足之情的。
祝如疏这副模样显然就是知晓但是却不愿意提及。
*
祝如疏将门关上,听着二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他的半张面容隐匿子啊黑暗中,另外还有半张脸映衬着窗户外寂寥的月色。
眼眸无神淡薄。
他早就知晓了。
只是如今他不愿再出来说沈知节如何。
若是沈知节死了,谁来帮他把林鹭留住。
少年的眼眸微微眯起,像盘踞在黑暗中的毒蛇。
所以他还不能死。
至少是暂时不能死。
谁都不能妨碍他。
*
沈若烟同南宫信先回了住处,若是祝如疏那里问不出答案,那么就只能试着直接去寻沈知节问清楚了。
谁知刚到院落门口,便见着有一人在那处候着了。
来的人是沈若烟未曾想到的。
牧如景倒是许久未曾在她面前出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