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陶碗,用过后同样也得消毒。我都没喝出硫磺或者石灰水的味,摆明是没做。”
“卓君,我都按照你的嘱咐照做了。只是这陶碗我们还以高温蒸煮过,所以祛除了那股味道。沿路我们都在泼洒石灰水和硫磺水,那些死去的尸体也都烧了。你放心休息就好,其余的事我们都会处理。”
韩信脸色也不好看。
他好不容易抱了根大粗腿,看着卓草一路扶摇直上。还等着假以时日卓草扶他一把,结果倒好,卓草现在自己患上了瘟疫。
这tnd算是什么事?
“小苏。”
“嗯?”
“等我死后,记得把我的骨灰洒在古井里头。”
“啊?”
“你照做就好。”
卓草惨然一笑,也许他又能穿回去呢?
兴许只是黄粱一梦,醒来后就没发生任何事。
“你别胡说,你不会死的。你不是常说吗?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你这样的大祸害,绝对能长命百岁。我就不信你会被这瘟疫所打倒!”
“我也觉得不会。”
卓草满不在乎的笑着。
“我要死了,小说不就太监烂尾了吗?”
“所以,我肯定得好好活着。”
“你还有心思说笑?”
扶苏知道卓草说的是楚留香,也是倍感无奈。
“现在谷口有粮有煤,不会再生乱。只要严格控制好三个区域,瘟疫就会彻底控制住。伍卒给我们发放饭食温水的时候,千万别靠近。把饭食放在门口,记得千万别进来。还有得继续捕捉老鼠,严防跳蚤虱子。就算是把头发全剃了,也得保持干净。我……只能想到这么多了……”
听到这最后句话,饶是内史腾这样心性如铁的人都鼻子泛酸。其实,卓草已经算是救了谷口县。就算后续这刺血法没用,通过建立起的隔离区也能极大程度保全城内黔首的命。患者可能会死绝,但其他的人都会活着。
“不许胡说!你不是常说你是野草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小草,你说话啊!”
扶苏眼含热泪,拼命晃着卓草。
“我……还没死,就是困得很……”
“……”
“……”
草!
“报!”
房门被敲响。
内史腾脸色铁青,大手一挥。
“别来烦老夫!有事就去找菽禾!”
他现在心情烦躁的很,也知道汇报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消息。无非就是抓了多少硕鼠,亦或者是又增添多少疫者。
这些消息他听腻了,也不想再听!
就没个好消息吗?!
如果卓草有什么三长两短,他都说不准会遭受到牵连。毕竟当时卓草大开杀戒去砍富德的时候,他明明就在旁边,却没有站出来阻止。真要追究起来,他同样是难辞其咎!
“禀内史,此事关系重大!”
“有多大?谁又死了不成?”
“城南……诈尸闹鬼了!”
“什么?!”
卓草是腾的下坐了起来,眼睛都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