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此次二皇子遇刺之事恐怕大有文章。
谢云初更相信,举荐二皇子去镇压乱民,是大皇子拉拢二皇子的一种手段。
赈灾的好处都让大皇子和三皇子分了,那么现在赈灾的好处……大皇子不如送一个人情给二皇子,让萧知宴记的他的好。
这个“好”,还不需要大皇子付出什么代价。
反正二皇子萧知宴脸上生来有胎记,是绝无可能继承大统的。
谢云初猜测,二皇子行刺这件事,要么是大皇子故意派人做的一场戏,目的在卖了“好”给萧知宴,后又让萧知宴以为三皇子对他出手,从而彻底拉拢如今逐渐被陛下看重的二皇子。
要么……就是萧知宴不想趟这趟浑水,故意让自己的人为之,自己抽身,看大皇子和三皇子斗。
这两种猜测,谢云初更相信是萧知宴有意为之。
萧知宴哪怕是脸上有胎记,可对那个位置也是有野心的。
谢云初点了点头:“大伯,这两位知县和一位通判死的蹊跷,按照道理说……祸不及家眷,即便是他们三人要联合上京,杀了他们三人就是了,可为何……还要连其家眷一起杀了!我起初以为是担心日后寻仇,后来……却得知这三位大人平日里交往密切的友人和亲戚似乎也遭了殃。”
谢大爷摩挲的手指一顿,立时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这三位大人写的状子,或许……手中还握有什么证据,他们在杀人之后并未找到。”
“是这个意思!”谢云初颔首。
“今日在五皇子也在宁府,你当着五皇子的面也说这个了?”谢大爷问。
谢云初摇头:“没有,但秀行师兄说了受灾之地百姓的惨状,我想五皇子今日入宫……必定会同陛下说一说。”
不过谢云初猜,皇帝或许会将两位皇子叫去训斥一顿,然后将此事遮掩起来。
“六郎你是想要我们谢氏去找那三位大人写的状子,还有三位大人手中握着的证据?”谢大爷很通透,很快便明白谢云初的意思,“此事对我们谢氏有什么益处吗?毕竟……若我们谢氏去查,被大皇子和三皇子的人知道了,对我们可不利。”
“大伯,六郎是觉着可以将汴京的水搅混……”谢云初定定望着谢大爷,“朝廷六部,多是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党羽,各党只提拔愿意入他们党派的人,所以朝廷内部腐烂极为严重,从朝廷赈灾粮饷竟没有送达百姓腹中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涉事官员牵连之广!”
“若是借由此事,能将朝廷和地方官进行一次大清洗,定然会有大批官位空出来……大伯是吏部尚书负责官员调派升迁之事,该怎么安排能稳住朝廷运作,就是最能凸显大伯辅国能力之时,再者……大伯便可在朝廷六部安插我们谢氏的人了!”
一旦谢氏的人安插进去,一个一个都爬上了重要的位置,即便是最后谢大爷没有能入阁,这朝廷……谁说了算,可就不一定了。
谢大爷心头一跳,没想到谢云初两次来汴京,一次比一次所求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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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虽然超过了十二点,但是第三更还是来了!
还是无债一身轻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