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上前,可又似乎在顾及什么,尺尺未动。
李县令进来后,瞧见秦夜翘个二郎腿坐在那里被人伺候。
他神色微变了一下,然后看向莫漓,行了个大礼。
莫漓红唇微动:“起来了,这个时候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县令站起身来,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看了看夏小软几人。
莫漓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于是直接说:“有什么事直说,她们不是外人!”
李县令立即应了一声,旋即又突然跪了下来。
“下官,今夜前来,状告县丞张天火。”
“县尉,王道一!”
“令史,李扒光!”
“文无害,王忠!”
“狱掾,张天牛!”
……
秦夜愣住了,特别是听到县令将县官几乎都弹劾了一遍。
他抓了抓脸,一时间不明,这县令要做什么。
莫漓微微诧异道:“李县令,你这是为何?”
李县令递上个折子:“回禀公主,下官是三个月前上任的县令,而上任的第一天,这里的人都向我送了礼,其中县丞送了我白银三百两……”
秦夜:“……”
“县尉更是送了一个名古古画,根据画师说,价值五百两!”
“我上位以来,大大小小,总共收了三千二百五十一两三钱,这还是三个月以内的收入。”
“他们送的礼我都一一收下,为的就是让他们不起疑心,以方便我暗中调查,同样也是他们贪污的证据,下官将这些官员都调查过,其中县尉罪名最大。”
“县尉做官的这十几年,大大小小侵害百姓不少于十五户,百姓是有怨而无处撒火,我上位三月来,城中无案件,可想而知,夜临县的官员已经是一手遮天,腐败不堪。”
莫漓将手上的折子扫视了一遍,然后递给了秦夜。
秦夜拿到手后,瞳孔一缩,上面写满了各种罪行。
最小的收贿赂百两,最大的是将百姓一家灭门。
而且城中那些商人贩卖粮食,是和县尉、县丞有关。
正是因为他们的撑腰,这些商人才这么大胆。
正大光明地发国难财。
秦夜若有所思。
不看不知道,一看这整个夜临县的官员,已经都已经腐烂掉了。
李县令继续说:“此刻城中有好几户商家卖粮,全是县尉与县令在背后支持,他们从中拿了不少好处,根据我派出的暗人回报,已经得知就在今晚,县丞准备将家中家眷转移出城……”
“与我知道此事的还有校尉大人,但他一直保持中立,不受他们贿赂,也不与我共同状告。”
“但校尉知道守城之事重要,对他们有防备,才没有把守城各种重要的职位交于他们。”
“原本此事,我想等战后再回报公主。可如今校尉已死,我担心他们乱来,不得不避开他们将夜临县的情况如实上报,否则让这些人掌控实权,司马移成为校尉,这夜临县……将要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