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因……姐弟三个的妈妈在开车接大儿子回家的时候,遭遇车祸,妈妈为保护儿子当场身亡,大儿子自此深受刺激一直走不出来。
老爹和姐姐都围着他哥转,季淳活得相当叛逆,总和一群近似于小混混的纨绔们一块玩,喝酒打架都是家常便饭。
这也是为什么季淳用双节棍敲断自己胳膊能那么干脆利落。
不过当他猛然意识到孪生哥哥被确诊,很难像常人一样生活,爸爸像是老了好几岁,姐姐也憔悴了好多,他仿佛忽然懂事,琢磨了三天,就不再闹腾,不能说自此改过,好歹像是个“虽然沉迷于吃喝玩乐但过线的事儿从来不碰”,也不怎么让家人操心的精明纨绔子弟。
这些年,季淳虽然女朋友天天换,但因为出手大方,银货两讫,从不纠缠,在娱乐圈里名声一直不错。
同时季淳不完全是个败家子,用零花钱投资收益颇为可观,季父也就懒得再多说什么,由小儿子去了。
此时季淳见老爹回想起往事,那点怒气全泄了,他才用完好的那只手揉了揉脸,再次小声嘀咕,“老头子,姐,你们听我说,靳荔,就是刚才在那套公寓里内女的,她挺邪乎的。我第一次见她,就对她有莫名其妙的好感,见了三次面我就……不知道怎么说,就像是予取予求了,不听她的我就浑身难说……”他再次捋了捋思路,又说,“我那会儿是觉得和纯熙可怜,真心想拉她一把,再加上尚熹……我得给尚熹点面子……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尚熹好像也跟靳荔好上了,所以我才说靳荔会下降头!在那之前,我对和纯熙可能说不上多好,但绝不至于会让和教授翻脸……”
季大姐迟疑了一下,“尚熹跟和纯熙又是什么关系?”
季淳连忙解释,“姐,尚熹爸妈离婚前,尚熹就在京大教职工小区住着!他跟和纯熙是青梅竹马!我再是王八蛋,朋友妻不可欺我还是知道的!”
虽然季大姐和季父满腹狐疑,但听了季淳这话还是长长出了口气:没有感情纠葛,小淳用了苦肉计,往后一家人再上门赔罪,和教授父女俩应该不会怎么样。
季淳又接着说:“我又没傻到家,小文哥都去给和教授当助理,和教授起码能入选院士……而且就像我觉得靳荔邪乎一样,和教授可能……怎么说呢,应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季父终于点了点头,甚至露出一点赞许的目光来,“我再去打听一下。”
季淳看姐姐也擦干了眼泪,就问,“对了,我手机呢?”
季大姐眨了眨眼睛,“让你助理去拿吧。”
凌晨五点多被老板亲姐的夺命连环call叫了起来,谁心情都好不了,但老板亲姐随即转了一万块钱过来……季淳的助理心态瞬间平衡,洗了把脸,就出门给老板拿手机去了。
季淳拿到自己手机的时候不过六点半,一个晚上发生这么多事儿,他一样全无睡意,问过助理得知公寓里没有别人,他单手给尚熹发消息。
消息发出去,尚熹的电话已经追了过来。
季淳接起来一听,“你他妈疯了吗?居然敢让小荔受委屈!”他果断挂了电话。
此时季父已经休息去了,身边只有比他大四岁的姐姐在,季淳晃了晃手机,“姐,你听?我和尚熹可都不是暴脾气,我大半夜把尚熹叫起来,他再不高兴也不会发火,一沾靳荔,但性格都大变了样。”
他自己的天赋不好用言语说清楚,只能尽可能地向老爸和姐姐摆事实讲道理……实际上在他看来,靳荔的本事可能比“下降头”更厉害,但幸好……靳荔你再牛哔这世上也足以碾压你的天敌!
另一边,尚熹直接挂断电话,想起刚刚小荔的哭诉,一股子无名火蓦地上涌,几乎吞没了他的理智,他实在是难以忍耐……他怒气冲冲地出门,就要找季淳讨说法,然而他下了楼坐进自己的车子,上路不过五分钟,整个人就恍惚了起来,他不知怎么形容,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
等他停车,才猛然发觉自己居然停到了自家以及和纯……不,小熙家楼门口。
他脑子嗡了一下,迷迷糊糊地下车后就按响了一楼的对讲机。
负责保护和教授的小哥们就在不远处盯着尚熹的一举一动,不忘给楼上的高文打了个电话——因为他们知道尚熹是和教授宝贝女儿的青梅竹马,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和纯熙心事重重,其实也没有睡着,听到门铃响,她起身走到自己门边看到门禁屏幕上那张脸,一时间情绪翻涌上头,她把尚熹放了进来。
尚熹在父母离婚之前就住和家楼下。
轻车熟路地上来,进门,他开口就是,“你怎么不听我的?!跟季淳搅到了一起去?你给脸……”他强行憋住了后半句,“你怎么能让季淳给小荔难堪!”
话刚说完,一股热流从额角淌下,尚熹眨了眨眼睛,轰然……仰面倒下。
和纯熙丢开手里的烟灰缸,一回头就见她爸正站在卧室门边,笑眯眯地冲她拍手。她努力地挤了个笑容出来,“我三岁时就能摁着他揍。”
覃静州由衷道:“我闺女可真帅。”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起来脑袋疼,说好的二更也没更上,捂脸。
一变天我就感冒,十一我去医院看看,开点药调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