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轻点儿……啊。”
岑今面无表情地重复听了一遍,确认女人声音是景云溪。
她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删掉这条音频。
挺没意思的,其实。
景云溪这个人,怎么就爱搞这些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
不过也说不定,霍清池就是爱她这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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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清池一夜未归,第二天早晨,才一脸疲惫的出现在客厅。
当时岑今正在吃早餐,打算吃完了去医院看外婆。
霍清池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略微有一点点衣冠不整。
“昨晚我把爷爷气着了,在医院陪了一夜。”
岑今头都没抬,只“嗯”了一声。
“今天我有点事,晚上再陪你吃饭。”
岑今:“嗯。”
没等霍清池换好衣服下来,岑今先摞下碗出门去医院。
在医院呆了大半天,岑今刚回到家,陈嫂就拿了一个快递盒进来。
“岑小姐,你的快递。”
岑今觉得奇怪:“我没买东西啊?”
说话间接过快递盒,收件人那栏,的确是她的名字。
岑今一头雾水,陈嫂拿了剪刀过来,她顺手接过,打开快递盒。
里面是一个漂亮的包装盒,用缎带绑了个蝴蝶结。
这就更奇怪了,她刚回北城,没通知任何人,谁会给她寄东西?
解开缎带,打开包装盒,那里面,静静地躺着几朵白色的花。
白纸做的花。
上面躺着一张卡片。
卡片上写着一行字--岑小姐,祝你外婆早登极乐!
岑今脑中嗡嗡作响,什么时候打通了霍清池的手机都不知道。
“未未,怎么了?”
岑今稍微找回一点神智,颤抖着手,勉强拍了张相片发给他。
“霍清池,我们现在不是雇佣关系,充其量只是合作。”她咬着牙,身体抖得如筛糠,“我说过,不想应付不相干的人。这件事,你给我查清楚是谁做的,给我一个说法。”
其实不用查,岑今大概也猜到是谁的手笔。
这种龌龊的事,除了某个人,还能有谁?
霍清池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是在看相片,过了片刻,他沉声道:“好。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门铃响。
陈嫂开了门。
看清楚门外站的人后,岑今的嘴角一点点弯起。
“不用查了,我已经知道她是谁。”她偏过头,深深看了眼正往厅里走的景云溪,“霍先生,别挂电话。我高中时一个打三个,还把她们打得哭爹喊娘。你说你的白月光,能坚持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