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见面,希望你已经习惯叫我们‘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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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除夕。
岑今又一次在霍家老宅辞旧迎新。
何姨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动手做过饭了,今天也早早起了床,张罗着做八宝饭和四喜丸子。
岑今厨艺不精,不敢献丑,就和满满一起,帮着贴对联。
霍清池不良于行,实在帮不上什么忙,岑今把他推到檐下,让他看着满满拿着浆糊跑来跑去。
浆糊是刚刚才用面粉熬出来的,装的容器也是干净的,岑今洗了手,用手指刮了一点浆糊,递到满满嘴边。
“尝尝。”
满满瞪大了眼睛,那眼神简直像在看毒药。
岑今哈哈笑,啊呜一声,把手指上的浆糊舔干净。
满满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学着岑今的样子,用小手点了一点,舔掉,吧唧几下嘴,立即兴奋地看着霍清池。
“爸爸,这个可以吃的。”
霍清池无奈地笑:“尽乱来,小心满满以后吃胶水。”
岑今还真没想到这一茬,心下一惊,只得又去叮嘱满满不能乱吃。
叮嘱完,又暗自感叹,在带孩子这方面,还是霍清池更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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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去年在深市,他们一家三口过的那个年,今年除夕的年夜饭就要丰盛得太多。岑今第一次,以女主人的身份,给何姨陈嫂那些人发了新年红包,又给满满包好压岁钱,按照她老家的风俗,压在满满的枕头下面。
按风俗,是要守岁的。
岑今记得小时候年年嚷嚷着要和外婆一起守岁,结果每每都还没到十二点就已经睡得人事不知。
满满现在,就和当初的她一样。
放完了烟花,九点刚过,满满的小脑袋就开始小鸡啄米一般。岑今把她抱到怀里,抚摸着她的后背,满满一个呵欠接一个呵欠,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没一会儿,岑今一低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她和霍清池互看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送满满回房间吧。”霍清池说,“把满满给我,你推着我就行了。”
“不会压着你的腿吗?”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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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终于褪去,老宅恢复了平时的宁静。
半睡半醒间,岑今感觉手被紧紧握住。
“未未,新的一年了。”
岑今意识迷糊,隐约好像可以听到有鞭炮声从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
记得小时候,外公总是在除夕夜守着,一定要坚持到春晚里新年的钟声敲响后,去屋外放下新的一年第一串开门炮。
老家那边的风俗,谁家的开门炮放得最早,来年就可以过得更好。
年幼的岑今被鞭炮声吵醒,迷迷瞪瞪想一下明早拜年的事,转头又睡了过去。
此时的岑今,倒没想拜年的事。她实在困得厉害,半睁着眼睛转过身,摸索着找到霍清池的嘴唇,凑过去亲了一下。
“霍清池,新年快乐。你要快快好起来啊。”
霍清池捉了她的下巴,轻轻地回吻。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周周”小天使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