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亦莘没擦脸上的水,音低沉地嗯了一。霍佑青忍了半,总算没把“变态”两个字骂出口。戴亦莘远比他想象中的早注意到他,这种注意还是一朝一夕,多半是他时候就被对方盯上。
勉强平复了心情好,霍佑青从床上站起来,刚想说自己要回校,却发现时间已经过了门禁。他没带身份证,能开一间房。
他抿了下唇,对戴亦莘说:“现在过了我宿舍门禁时间了,你拿你身份证楼下问问,能能换成双人间。”
戴亦莘很快就回来了,换双人间可以,但需要两张身份证。
“我可以睡沙发,你睡床。”戴亦莘指了下床附近的沙发。
霍佑青纠结了两分钟,点头同意了。他并放心戴亦莘,以洗澡的时候把人赶出了房间,而戴亦莘洗澡的时候,他则是一直背对着洗手间,只是水却挡住,一个劲从磨砂玻璃里传出来。
十八岁到二十七岁的九年记忆里,他过很多次戴亦莘洗澡的音。洗澡的水预兆着坏事的发生,霍佑青逼自己闭上眼睛睡觉,要想太多。
铃将他惊醒。
霍佑青摸到床头柜的手机,才发现自己现在处的地方是校外面的酒店。他又到二十七岁的时空了。
大清早打他电话的是他表哥,表哥上班的路上问他起床没有,又说今过来给他煮顿饭。
霍佑青睡意未消地嗯嗯两,就把电话挂了。等又睡了个回笼觉,他才慢吞吞地起床洗漱。
吃早餐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这次打他电话的是改名为戴沅的戴亦莘。
“喂。”他接起电话。
戴亦莘的音透出几分倦意,而倦意之下是藏住的兴奋,“佑佑,我回国了,我拍到虎鲸了,本来想跟你视频,让你也亲眼看看,但公海信号太差,打出电话,我只能用相机录下来。你今有空吗?我拿过来给你看。
霍佑青用勺子搅拌粥,“你刚回来肯定很累,我急,等你倒好时差说。”
戴亦莘似乎笑了一,“好。”音蓦地低了下,“佑佑,我想你。”
霍佑青勺子停了一下,“你应该清楚,我们只是朋友。如果你要说这种话,我想我可能要重新审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没有想法谈恋爱。”
电话那头缄默了足足三十秒以上,他才到戴亦莘嗯了一。
挂了电话后,霍佑青好心情地把早餐吃完了,只是这点好心情没多久就被破坏了。他嫌家里闷,拿着笔记本咖啡厅翻译文稿,没想到碰到了龚琅。
龚琅是一个人,他身边还有一位女伴,两个人说说笑笑走进来,宛如一对璧人。霍佑青本想换场地,但想到是他先到的,就没挪地。
他以为龚琅但凡识趣一点,就跟他说话,或龚琅眼瞎一点,看到他,但龚琅两沾。
“你怎么在这里?”龚琅在霍佑青桌旁停下。
霍佑青把视线从电脑屏幕前移开,他先迎上龚琅女伴好奇的目光,女伴是个相貌漂亮的女性,一头浓密的卷发,妩媚又动人。知为何,脸红了红。
对上龚琅明显悦的眼神,龚琅沉着脸看着他,仿佛他该出现在这里。
霍佑青语气平静,“我们认识吗?”
这句话像是导火线,须臾把龚琅这个火药桶点燃了,他咬牙切齿道:“你装什么?我们认识多年了,你现在跟我装认识。”
霍佑青一开始真的准备井水犯河水的,但是龚琅非要自己找上门。他将翻译到一半的文稿保存,合上笔记本,视线投向龚琅,“抱歉,我该装认识你,但我以为你想认识我,毕竟你旁边有一位这么漂亮的女性,应该知道你曾经喜欢过我吧。”
几秒后,霍佑青点的咖啡泼到了龚琅的脸上。
女伴泼完咖啡,踩着高跟鞋潇洒离,留下一脸狼狈的龚琅。龚琅气得眼里直冒火,看霍佑青的眼神简直像要现场将人大卸八块,却发现对方很柔软地冲他笑。
他愣了一下,就到对方说:“这杯咖啡168,我喝了一口,你给我150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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