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认识姚政委?”那中年警察大吃一惊,脸色骇然。
那青年警察也忍不住跑了过来,惊恐万状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谁都认识啊?”
秦阳见他回来,顺便把他警号也拍下来,冷笑着讽刺他道:“你刚才不是说想看看我怎么把你开除嘛,现在我就演示给你看。”说完开始翻找姚玉春的通话记录。
那中年警察吓得面无人色,一颗心怦怦怦的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赶忙将身份证放到他被子上,边给他作揖边哀求道:“哎哟大哥,你别打电话,我们知道错了,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小心得罪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啊。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这就走,你就饶了我们吧。”
那青年警察也意识到大事不妙,抬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哭丧着脸哀求道:“是啊大哥,是我们不长眼,没看出您是位大人物来,要是早知道您的身份,打死我们也不敢来敲诈您呀,大哥您就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
一旁陈虹看到二人对秦阳前倨后恭的一幕,完全惊呆了,尽管她从头到尾目睹了这场闹剧,可还是不敢相信,这两个警察前后表现的反差能这么巨大,好嘛,刚才还把手电筒往秦阳脸上怼呢,现在就自抽耳光给他出气了,这一幕幕变化实在太过离奇无羁,让人根本不敢相信。
秦阳理都不理二人的哀求,拨通姚玉春的电话后,将二警所做之事简单跟他说了一遍,让他加以严惩,挂掉电话将照片发了过去,淡淡地道:“赶紧去县局投案吧,别等着回家被抓了。”
这两个警察闻言如丧考妣,一个立即就蔫了,一个身子摇摇晃晃的眼瞅着就站不稳了,二人彼此对视一眼,都不甘心即将到来的可悲下场,忽然齐刷刷的跪在地上,一个疯了似的给秦阳磕头求情,另一个双手不停的自抽耳光、不断求饶。
这一幕有声有色的表演都把旁边的陈虹吓着了,吓得她花容失色,退开两步,转开头去不敢看,可过了一忽儿又忍不住回头看。
秦阳冷哼道:“哼,少给我来这套,我不吃这一套!你们第一天这么干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个下场,现在跟我装孙子,有意思吗?这也就是碰到我了,我能收拾得了你们,要换成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不就被你们讹诈走五千块钱了?所以啊,少装蒜了,赶紧给我滚蛋!”
二警见他一颗心硬如铁石,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宽恕自己二人的了,也只能收起惺惺作态的模样,心如死灰,脚步蹒跚的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走廊里,那青年警察哭着问那中年警察道:“周哥,这可该怎么办啊,我不想被开除啊,被开除了我还能干什么呀,你得帮我想想办法啊,当初可是你带着我捞这个偏门的呀,你得对我负责呀……”
那中年警察此时心烦意乱得厉害,却知道再怎么心烦意乱也解救不了自己,为今之计是想个好主意出来,看看是能完全避开这场大祸,还是将自己的罪责减到最轻,这么想着,一颗心全扑在了思索破局之策上,根本没听到同伴的话。
那青年警察见他不答,抓起他手臂连连摇晃,哀嚎道:“周哥,我的好大哥,你说话啊,一定要帮帮我啊,真要是被开除咱俩可就完了呀……”
“严海龙你给我闭嘴,不知道我正想办法呐,少烦我!”那中年警察猛地甩开他双臂,没好气的喝斥道。
严海龙闻言惊喜交集,道:“想办法?你想到了没有啊?想到了就说出来听听,我看看管用不。”
那中年警察不理他,皱眉深思,眼看已经走到楼梯口,索性停了下来。
严海龙看着他暗暗祈祷:“周哥啊周哥,我的好哥哥,你可一定要想到办法啊,一定要像你的名字‘卫民’那样,把咱俩给保卫住。”
“诶,有了!”周卫民忽然叫出声来,一脸的庆幸之色。
严海龙大喜过望,忙问:“什么办法?”
周卫民四下看看,见没有外人,这才对他附耳说道:“这个叫秦阳的小子,肯定是大有来头的人……”
严海龙截口道:“当然了,不然他怎么可能认识姚政委和齐大队,言语做派都透着大人物的样子,估计是县城里的一号人物,只是咱们不在县城工作,所以不认识他。”
周卫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道:“少插嘴,先听我说完:既然他是县里一号人物,而他今晚又肯定是在婚外乱搞——不管是他婚外还是那个女的婚外,总之两人之间肯定存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严海龙连连点头,急切的问道:“然后呢?”
周卫民阴恻恻的道:“这还用问吗,咱俩已经算是抓到他婚外乱搞的现行了呀,过会儿咱们下楼到前台那里拷贝下他和那女的开房的监控录像,不就相当于是抓到了他的把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