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伟冷然一笑,道:“你告诉他,我张宏伟跟他说不着,今天谁来了都救不了你们俩,我非得把你们两个大痞子抓了不可!”
张老大见他连张春阳的面子都不卖,一心一意的要抓捕自己两兄弟,气得面色铁青,一转身从外窗台上抄起一把锋利的镰刀。
见此情景,石玉刚、秦阳、张宏伟等人全都骇然变色,纷纷斥责:
“你想干什么,放下镰刀!”
“放下,你还要砍人呀?”
“大队刑警马上就到,我看你敢行凶?”
“你还要行凶,你想吃枪子儿了啊?”
“赶紧放下,我们这么多人你还敢动手?”
“……”
正在群情激奋的时候,院门外响起了急促的刹车声,然后是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是那队刑警赶到了。
张老大眼瞅着门口冲进一个全副武装的警察来,大惊失色,想都不想就拎着镰刀跑回了北房,将屋门紧锁,对手机里的张春阳道:“春阳兄弟,你刚才听见了没,那个警察叫张宏伟,他说跟你说不着,你看他多拽啊,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啊。现在张宏伟叫来的大队警察已经赶到了,要抓我和老二走,你赶紧回来救我们呀。”
彼端的张春阳一听是张宏伟这个刑警大队长亲自带队抓人,自己根本奈何不了他,立下决心,抛弃张瞎子兄弟不理,否则还得把自己牵扯进去,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却道:“好,我这就到,你们先撑一会儿啊。”说完挂掉,就此把兄弟俩抛到了脑后,再也不理。
张老大可不知道他已经把自己二人抛弃了,竟然傻乎乎的信了,在这个假信息的激励下,信心暴涨,眼看张瞎子一脸惊惶的找过来,笑骂道:“你怕个瘠薄呀,有春阳罩着咱们,难道还真能出事?”
张瞎子知道大哥是个浑人,仗着自家兄弟的武力与张春阳的权力庇护,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但今时不同往日,今天可是县领导带着大队警察过来的,看这阵仗就知道他们非抓走自己二人不可,在这个前提下,张春阳又能护得住自己二人吗?问道:“春阳说什么啊?”
张老大愣里愣气的道:“春阳说了,他马上就过来给咱们俩撑腰,所以你就放心吧,今天有不了事!”
话音未落,屋外已经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张瞎子凑到门缝前往外望了望,一看冲过来十来名全副武装的干警,只吓得头皮发麻,道:“操,他们已经过来抓咱们了,咱们还等得到春阳赶到吗?”
张老大扬起手中的镰刀,狞笑道:“他们要不怕死就往里冲,我特么从小到大还没怕过谁呢。你也别闲着,把你卧室里那杆大枪拿出来,咱哥儿俩一块守门,看谁冲得进来。”
张瞎子目瞪口呆,跟看着白痴似的看着他,道:“人家手里可是有手枪,还有微冲,你用镰刀和铁枪就想守住?”
“赶紧开门投降,不然我们冲进去了!”这时门外响起了干警的喊声。
张老大如若不闻,撇嘴骂二弟道:“你个怂包,以前的胆子都特么跑哪去了?以前咱们又不是没跟公安打过交道,他们手里的枪就是吓唬人的,你只要不是杀人犯,他们就绝对不会开枪。你就听我的,在门口这里守一会儿,守到春阳赶过来就行了。”
张瞎子现在也没更好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跑回卧室,从门后取出自卫用的木杆子大铁枪,回到北房门口和张老大一起死守。
门外张宏伟眼看两兄弟不搭言,给下属使个眼色,立时就有干警冲上去,抬腿就是一脚,将北房那两扇双开门踹开了一扇。
门刚踹开,里面就有一杆铁头枪从斜刺里戳了出来,幸得此时没有干警冲门,否则就要被一枪刺伤了。
石玉刚、秦阳等人看到这一幕,无不心惊肉跳,还有人失声惊呼。
石玉刚不可思议的道:“他们俩还敢使用武器反抗,这不活土匪嘛!”
秦阳走到众刑警身后大声喊道:“大家都小心一些,这俩地痞是真敢下死手的!”
张宏伟见张瞎子二人还敢负隅顽抗、死战不出,从警十好几年了都没见过这么猖狂的黑恶分子,气得火冒三丈,喝令道:“扔催泪弹,再敢反抗就开枪击伤,不用跟他们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