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起留意到二人又腻乎到一起去了,非常不爽,追上去道:“等等我,我也洗个手去。” 梁霞回身说道:“那你用一楼这个洗手间吧,左拐走到头就是,我带秦阳去二楼那个。”说完带秦阳走向楼梯。 赵东起没料到她会跟自己玩这么一手,显然还是要甩开自己,心下很是不甘,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上了楼去。 刚到二楼,秦阳就转身将梁霞拥入怀里。 梁霞又惊又羞,低嗔道:“不行,这儿不安全,去洗手间!”说完拉他奔了洗手间。 进入洗手间后,秦阳把门虚掩上,梁霞却又把门打开半扇。 秦阳猜到她的心意,与她相视而笑,将她搂进怀里抱住,不由分说先去吻她的殷红小嘴。 梁霞热情逢迎,两人亲亲热热的吻起来,几个呼吸间彼此都已动情,秦阳赶忙停下来,免得一发而不可收,笑着逗弄伊人道:“宝贝儿你刚吃什么了,怎么舌头又甜又滑呀?” 梁霞听他说得露骨,立时羞红了脸,道:“吃芒果来着,你别说这么不害臊的话……” 秦阳失笑道:“这话就不害臊了啊,更不害臊的话我还没说呢。再说了,跟自己老婆什么话不能说啊?” 梁霞轻轻拧了他腰肉一下,嗔道:“什么老婆,我答应当你老婆了吗?” 秦阳笑道:“你嘴上虽然没答应过,但你一颗心早就许给我了。” 梁霞好气又好笑,抬手拧了拧他的嘴角,道:“你真是越来越不害臊了。” 秦阳笑了笑,跟她说正事道:“今天来的赵家父子是怎么回事,你老妈好像在撮合你和那个赵东起啊,她要强迫你嫁人吗?” 梁霞摇头道:“没有强迫,她就是不想让我一辈子单身。她是个非常传统的家庭妇女,认为女人一定要嫁人生子才对,所以她从来没放弃过给我找对象。正好这个赵东起跟我各方面挺配的,所以他们四老就组织了这次相亲。我妈打的小算盘是,我能看上赵东起是最好,要是看不上也没什么损失,她以后再给我介绍别的对象。” 秦阳问道:“那你自己怎么想的?还继续坚持不婚主义?不打算改变一下,比如相到优秀的男人就……” 梁霞语气坚决的截口道:“永远不改变,我会坚持到底的,你不用担心我会被赵东起或者别的男人追走。这辈子我只属于一个男人,就是眼前这个不害臊的家伙!”说完忍不住笑起来。 秦阳对她温柔一笑,柔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你要是有结婚成家的想法了,我会支持你的,免得你在我身上耽误一辈子。” 梁霞见他为自己考虑,心头一甜,笑着反诘道:“我不是已经有家了嘛,有一个爱我的男人,还有两个懂事的孩子,我还结婚成家干什么?” 秦阳听后好不欢喜,情难自禁的吻了过去。 梁霞跟他亲了两口便将他推开,提醒道:“赶紧洗手下去吧,耽搁太久该让人怀疑了。” 秦阳嗯了一声,让她先下去,然后走到洗手台前洗了洗手,这才心情愉悦的下了楼去。 刚到楼下,梁志信就来拉他入席,笑呵呵的道:“快来快来,主位给你留着呢。” 秦阳失笑道:“主位给我留着?不论按什么说,也不能让我坐主位啊。” 赵景祥笑着招呼他道:“小秦你就过来吧,你不坐主位谁还配坐这个主位啊?我刚才听老梁说了下才知道,原来你还是梁家的大恩人,今天这场喜宴也是特意感谢你的,所以呀,刚才老梁让我坐主位,我说我不能坐,必须得留给你,你也就别客气了,快来快来呵呵。” 秦阳心知自己要是坐了主位,他就会坐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又不想被他纠缠,便摆手笑道:“什么恩人啊,亲戚之间还用说这种外道话?赵叔你们远来是客,应该你坐主位,你要不愿意坐,就让我姑姥爷这个东道主坐,反正我是绝对不能坐。”说完就往圆桌末位绕。 赵景祥急忙追上他将他扯住,厚着脸皮道:“你就坐过来吧,咱爷儿俩好好喝两杯,我还想请你以后多多关照我和东起的生意呢呵呵。” 秦阳淡笑道:“我喝不了酒,下午还要上班呢,你们几个喝吧。” 赵东起见他不给老爸面子,恼火不已,皮笑肉不笑的插口道:“就算你下午要上班,中午喝个一两杯也没事啊。你就别让我爸三请四请的啦,难道还得让他求你才行啊?” 这话的语气就很重了,梁志信夫妇听了暗暗心惊,梁霞则是不悦的斜了赵东起一眼。 赵景祥也正不满秦阳的推搪态度呢,听儿子拿话将了他一军,暗暗点头,盯着他要看他怎么说。 秦阳不卑不亢的道:“真喝不了,我肩头还有伤呢,以后有机会再喝吧。”说完特意拉开左肩衣服给他看了看伤口。 赵东起眼看他肩头还真贴着纱布呢,也只能悻悻地闭嘴,赵景祥也只得作罢。 众人分宾主落座,姑姥姥特意让梁霞和赵东起坐到一起,但梁霞如若不闻,等秦阳坐下后,带着小兰坐在了他下首位,如同他的老婆孩子似的。 姑姥姥看到这一幕气得不轻,却也不好当众对她发脾气,便对她连使眼色,示意她去挨着赵东起坐,赵东起才是她该陪着的那个人。 梁霞就跟没瞧见似的,拿过筷子分发给秦阳和小兰。 姑姥姥留意到女儿对秦阳十分亲热殷勤,心头一动:“丫丫对他怎么这么好呀?都不像是对待朋友和亲戚了,倒像是在对待丈夫……” 想到这她忽然回想起一件旧事,几个月前的某个冬夜,她和梁志信遛弯回来,进楼的时候听到楼上传来了女儿的吟叫声,当时就怀疑女儿在跟男朋友干那事,只不过后来没发现女儿屋里有人,但后面又无意中看到她在院门那里行踪诡异,像是跟人见面来着,只是后来也没发现门外有人。 这两件小事若是只发生一件,还可以用听差了或者看差了来解释,但前后一起发生,就意味着不是巧合了,而是女儿真在外头有人了。但是这小半年来,也没见女儿跟别的男人来往过,更没见她对哪个男人好过,她唯一来往并且对其亲好的男人就是眼前这个秦阳了,嘶……难道说,女儿早就跟他偷偷好上了? 一念及此,姑姥姥心头大惊,可很快又觉得不对,因为女儿跟秦阳是亲戚,不可能产生私情,可要真说到这重亲戚关系,又实在经不起推敲,因为都不在五服之内,相差得实在太远太远了,老辈子表亲都能结婚,何况是这么远的亲戚关系?但话说回来,女儿早就决定不结婚了,而秦阳又已经再婚了,两人也就不可能相好了啊? 姑姥姥越想越怀疑,越怀疑越想,时而看看秦阳,时而看看女儿,都没心情吃饭了…… 家宴开始后,秦阳耐着性子陪了一会儿客,陪到一点左右,眼看梁志信和赵景祥还在喝,就不管他们了,干脆利落的吃完一碗米饭,起身致歉告辞。 赵景祥见他要走,忙绕出来相送,从外套里翻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语气巴结的道:“小秦啊,虽然按辈分说,你是老梁的侄孙辈,但是咱们结交的话就按年纪论好了,我年纪算是你父辈,就叫你一声贤侄,好吧?你叔叔我在市里经营着一家化工企业,主要生产各种化学原料和制药原料……” 秦阳听到这既惊奇又好笑,心说你想让我照顾你生意没问题,但你的生意门类至少得在我的工作范畴之内啊,你一个搞化工的,我哪用得着你的产品,又怎么照顾得了你生意? 只听赵景祥续道:“尤其是制药原料,品质十分过硬,深得省市各大制药企业的好评。你像咱们市里最大的药企格素,用的就是我家的产品……” 秦阳听他提到格素,想到了市长曾祖辉所面对的难题,随口问道:“格素要搬走了,你知道吗?” 赵景祥一愣,摇头道:“不知道啊,从没听说过,你听谁说的呀?” 秦阳也很奇怪,问道:“你作为它的供货商之一,都不知道它要搬到燕京去了吗?” 赵景祥非常吃惊,看了旁边的梁志信一眼,又看回秦阳脸上,道:“不知道啊,格素那边从来没人跟我说起过啊。这应该是假消息吧,怎么可能呢?格素在咱们市立足二十多年了,怎么会突然搬走呢?何况格素跟我公司签的供货合同到了今年六月底……”说到这忽然有所醒悟,难道合同到期它就搬走了? 秦阳也就此意识到一个不能算是好消息的好消息——格素在上半年应该还不会搬,因此留给曾祖辉挽留的时间还很充裕,而他应该还不知道这个情况,过会儿自己可以告诉他,让他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稍微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