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然拿着作业卷问着祁让最后一道大题的解法,见他低头写着步骤时像是不经意的提起,
“那谁怎么了啊,我看刚刚眼睛都是红的。”
祁让一眼扫出答案后,按记忆反推着步骤,听到问话也没停笔,等唰唰写下最后一步解答,才瞥了他一眼,
“自己去问不就知道了。”
“害,我和他关系又不好,不就是好奇么。”
说完拿起试卷,对祁让扬了一下,
“谢啦。”
祁让觉得原主爱学习不叛逆的人设对他现在的状态实在有些难熬,昨天的逃课还能用胃疼的请假条解释过去,但现在自己想出去找人怎么办?
笔尾在桌上点了两下,他用手拄着头,向窗外看去,就在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旁边的桌子晃了一下。
池舟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他用脚踹了下前面人的凳子,
“往前挪点。”
一中规定在校期间是要一直穿校服的,不过如果没穿也没什么大的惩罚,于是正在爱美期的男孩女孩总有几个喜欢在校服里面再套一层,等应付过课间操或者放学的时候就脱下去。
薛然的同桌正弯腰脱下湿掉的校服裤子,被猛的一踹险些摔倒,听到后转头看了一眼祁让池舟两张桌子之间参差不齐的水平线,骂了一句不能好好说么,倒也好脾气的把凳子往前窜了窜。
池舟听了敷衍的点了点头,
“好的,谢谢。”
薛然没忍住噗的笑出了声,见池舟看过去,又转过了头。
池舟从坐下开始就害怕祁让继续问自己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结果就这么一直害怕的等到了放学,然后直接被人扯到了宿舍。
其他几人都去吃饭还没回来,池舟趴在桌子上,感觉背上传来指尖带着药膏传来的细腻触感,涨红了脸。
“你爸打的?”
池舟喉咙发紧的嗯了一声,有些不自在的合了下腿。
祁让毫无察觉的继续着动作,等涂到腰间最后一道伤痕的时候,才尽量放缓了语气的问道:
“想和说我一下为什么吗?”
在他关于上一世的记忆里,池父的存在感其实很弱,没出现过在自己面前,池舟也很少提到。
等后来两人之间连情人都算不上的pao友关系被原主未婚妻发现,池舟身败名裂,手腕被烟灰缸砸伤后,池父更是直接将人赶出了家门,彻底断绝了父子关系。
池舟顿了一下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可以不说么?”
祁让笑了笑,将他的衣服放下,
“这是你的权利,当然可以。”
说完揉了下他的头,
“走吧,晚上想吃什么我请你。”
豪气万丈的仿佛是能吃到什么大餐。
池舟却难得没有马上起身凑过去,而是神色尴尬,支支吾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