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想这种事情发生,但刚刚那个学生哎,和我们一起进来的那个孩子呢?”
池母坐在一旁,揉了揉太阳穴后对秦叔吩咐道:
“老秦,去监控室查一下监控。”
祁让在借着警察的车进了庭院后,就从侧门偷偷溜进了别墅。
别墅有三层,他寻着常规房间构造的安排,直接去了最上面的一层。
能打开的房间就直接打开,不能打开的房间在敲几下门没有回应后就放弃。
就在楼下的脚步声快要接近三楼时,他为了尽量能多搜查几个房间的从三楼窗口直接跳了下去。
外面的草地松软带着湿气,有民警从侧面拐过,祁让却停住了本欲前行的脚步。
他拨开脚下与众不同的带着硬感的草地,在民警将手放在他肩上的同一时间,将可活动的木板猛的扒开。
阳光争先恐后的照进阴暗而潮湿的地下室里,池舟就浑身发抖的蜷缩在木梯下的角落,脖子上带着镣铐。
“我只是教育自家孩子,关了一次紧闭,这有什么错?”
民警站在沙发旁,看着声泪俱下的池母,知道今天这事只会不了了之。
祁让将池舟放在身后,声音冷凝,
“将人锁在完全封闭的房间里,就算不是身体虐待,也已经造成了精神伤害。”
池母抽泣的声音一顿,然后对着警察倒打一耙的说道:
“这人私闯民宅,我要对他起诉。”
“妈”
从出来后就精神恍惚的池舟突然嗓音干哑的叫了她一声。
祁让紧握池舟的手突然被挣脱开来,池舟又对几个民警扯出笑意,
“对不起,麻烦你们了,我朋友也只是因为担心,我妈刚才说的话,你们别放在心上。”
一个女警察看不过去的走出了房间,然后就见到一个平时经常出现在财经报刊上的人面色阴沉的从她身边撞过,走了进去。
随后是闷沉的击打声,和东西散落在地上叮叮咣咣的声音。
“畜生。”
毫无缘由的就是一句指责。
尊严已经被踩到了泥里,池舟难堪的不敢去看一旁祁让的表情。
而祁让也在此刻才知道,原来一个人只要顶上父母的头衔,就对另一个人有了肆意打骂的权利。
他将避开自己视线的池舟从地上扶起,挡住了池父接下来的一拳,然后打开了手机录像,对着门口的民警说道:
“禁闭、捆绑、打骂,已经可以构成虐待罪了,且他们两人都有涉及,您现在不打算进行拘留吗?”
随后他转头看向池舟,没有移动手机,
“你说实话,这真的是偶尔一次,还是从小到大一直这样?”
池舟垂头看不清神色,过了片刻后才对着祁让缓缓说道:
“他们不管怎样都是我爸妈。”
被民警拦住的池父面色稍缓,冷哼一声后抱臂站在了墙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