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跪在床边,细腰被一手握住。
男人的手臂上,青筋鼓起,蔓延开来,将她禁锢到动弹不得。
月光褪去,天空泛起鱼肚白,几丝光亮落下,床榻上一大一小的身影被光亮笼住。
寂静的室内,只有水声搅动。
直到片刻后,回廊边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陈在溪回过神,她无法反抗,只能呜咽了两声。
白术急促地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走到正屋,他心急如焚地拉开门。
一抬眼,却看见帷幔后的影子交缠在一起,身姿娇小的女人被强硬搂住,被吻到只能发出细细的呜咽声。
白术浑身一僵,反应过来以后,他飞速将门合上,立马转过身。
&ldo;呜呜……&rdo;陈在溪难受地哭出声。
羞耻和缺氧使得她面红耳赤。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能自由呼吸。
她捂着脸靠在男人怀中,还未平静下来,就听见落在耳边的,极轻的喘气声。
是表哥同样絮乱的呼吸声。
&ldo;……&rdo;陈在溪难过地擦着眼泪,内心极其悔恨。
&ldo;还哭?&rdo;宋知礼抬手,用指腹压在她的嘴角,轻声询问:&ldo;嗓子不疼吗?&rdo;
男声落下,陈在溪一怔,脸侧的潮红再度加深。
她就说她醒来时声音为什么这么哑。
宋知礼面色坦荡,察觉到她想避开,他一手落在她发间。
男人修长的指骨抵在她嘴角,他用指腹抹去她嘴角边的湿濡,动作极其缓慢。
宋知礼慢条斯理地问她:&ldo;这样怎么见人?&rdo;
她身上只穿着轻薄的寝衣,眼眸湿濡,面色潮红。
陈在溪瞪着杏眸,将小脸皱起来。
想了会儿,她也没想出能怎么办,只好抬眼,求助般看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抬眼的那一瞬,她总觉表哥是有意在逗弄自己,但细细看,表哥的眼底又只剩下平静。
陈在溪只好叹气。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一门之隔的门外,忽而喧闹起来。
夏日里,天亮堂的早,空气中浮动着雾气,白茫茫一片。
北院的回廊上,老夫人带着宋妙仪,面色都有些焦急。
老夫人的语调郁闷:&ldo;说起来,要是在知礼哥的生辰宴上下手,的确是让人防不胜防。&rdo;
&ldo;无事的祖母,&rdo;宋妙仪也还是个姑娘,但到了此刻,她忍着害怕安慰:&ldo;祖母,等让人将尸体捞起来,便就知道是何人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