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宋家老五本来打算带领手底下弟兄一起出任务的,说起来任务并不算棘手,就是按照惯例的配合警方一起打击掉蹲守已久的犯罪窝点。
其实像这些的基本任务,压根轮不着他少将级别的军官出马的,只不过他在军营里平日除了训练还是训练,没事实战刺激一下,感官都快退化了。
他闲得手痒痒,但又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对手了,可能是因为他每次跟他对练他下手太狠了吧,导致最后都没人愿意跟他陪练了。
同一届的战友和手底下的兵见了他都纷纷绕道而行,隔老远看见他,别说打招呼了,一个个跟泥鳅似的,滑不溜秋的,溜起来很脚底抹油了似的。
营里唯一一个愿意陪他对练的还是他们家三儿,但是他又舍不得尽全力,怕伤了他,所以无奈之下他便主动申请参加任务,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去。
结果在出任务前夕,宋家老爷子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司令部,语气十分悲痛的通知他,赶紧回来临走前见宋爵最后一面,不然晚了就没有机会了。
他心中大骇,还以为那小子突发了什么意外呢,加上他家老爷子电话里含糊其辞的,也没有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也做不到坐视不理,所以他跟战友交代完手头的任务,就赶紧连夜带着三儿赶了回去。
回去后,到了医院才知道那小子也是个没骨气的,居然是为情所困,因为人家姑娘没和他在一起就要死要活的,把自己折腾去了半条命。
在他的认知里,就是男儿可以流血流汗,唯独不能流泪,更不能为了儿女情长这种小事寻死觅活的。
他这暴脾气当时还差点儿没忍住,如果不是被三儿拦住了,他们家就可能真的要办白事了。
幸好最后那小子自己想通了,养好身体后,就被他带到了部队里。
一是磨练他的心性,二是为了不让他触景伤情,顺便把他糟蹋的一塌糊涂的身体给锻炼回来。
这一待就是两年,直到后来他接到大学通知书才离开。
叶小幺斟酌了一下说辞,怕万一一句话没说对刺激到舒遥,再激起她的仇富心理,便颇为委婉的说道,“阿遥你想多了,宋爵他们家跟你想象中真的……不大一样。”
“我去!”
幺儿这说得也太过委婉了吧!
这何止不大一样啊,简直是天壤之别了!
舒遥也感觉到自己的认知被颠覆了,这世界上还真有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啊,还物以类聚,全集中到宋爵那小子家里了。
宋家老爷子这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才遇见这么一群‘不肖子孙’啊!
这是不是就像那谁曾经说的那样,我对钱其实没什么概念,它在我眼里就是一堆数字。
是不是只有真正不缺钱的人,才能用如此漫不经心的态度,说出这样招人恨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