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留下一些体力,应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未知危险。
他要的是活着。
而不是意气用事。
杨奇科夫又跑了。
他不知道援军什么时候会到,早跑一刻,风险便小一分。
在杨奇科夫的思维里,他不认为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还会为他而战。
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
然而,当他释放雷暴再次奔走出去的时候……
却发现身体有些沉重。
那骨鞭,还缠在他的身上。
而曲洪波,双手还抓着骨鞭。
他在拖着曲洪波跑。
曲洪波的刀伤很深,又释放灵侍重创了杨奇科夫,此时的他,也已是强弩之末。
可是,让杨奇科夫挂着一个人,总会延缓一些他的速度吧?
“杂碎!!你们的命……就这么贱吗?!”
曲洪波被杨奇科夫拖在地上,刚刚经过的那条路上,地面上已经留下了一条鲜血长印。
他抬着头,眼神犹如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恶鬼。
对于杨奇科夫的评价,他没有任何回应。
但是在他脑海中,却不断闪过一些画面。
那年,十八岁的他,心疼的看着刚刚执行委托回来,浑身是伤的父亲。
“爸,为啥这么玩命啊?打不过……就不打了呗?”
父亲的回答,他到现在,都记得深刻。
“这话,我只允许你问这么一次,下次再问,扇你。”
父亲出奇的严肃,完全没有平日里那慈爱的样子。
“【狼盟】规矩,当亮出大拇指的进攻手势后,无论敌人有多强,不咬死他,绝对不能松嘴!老子是头狼,没点这种狠劲儿,还带鸡毛队伍?”
说实话,那个时候……
曲洪波不太懂。
“老子答应过宁凡……要留住你!”
被拖在地上的曲洪波龇牙笑了。
血从嘴里不断涌出来。
“玩命的活儿,人家都干完了!我他妈要是连这点逼活儿都干不利索,对得起人家把我当哥敬着吗?!”
果然是那个宁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