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萤被气笑了,啐道:“你一个土匪,哪来的名声?”
赵雉严肃道:“我虽然是个土匪,却是个有节操的土匪。”又道,“你是大长公主,断不可做出有损私德之事,若不然如何在底下那帮人跟前立威?”
梁萤盯着他瞧了许久,才道:“你说得极有道理。”
说罢忽地用蛮力把他推倒在床榻上,挽起袖子道:“无媒苟合,今日我就试试睡个男人要失多大的节。”
赵雉见她发酒疯,不由得急了,“阿萤莫要乱来!”
梁萤一把按住他,力道大得惊人,骂骂咧咧道:“老娘是俞州的土霸王,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哪来这么多规矩?”
赵雉被她狠狠地嘬了一嘴,脸上留下一枚鲜红的唇印。
这娘们发起酒疯来当真要命!
两人正打闹,忽听外头传来谭三娘的声音,说陈安从京畿回来了。
梁萤的酒顿时醒了大半,坐起身问道:“他一路可还顺遂?”
谭三娘:“顺遂,现在饿坏了,庖厨热了吃食狼吞虎咽的。”
梁萤忙整理衣着,过去看看。
赵雉也匆匆收拾,两人走出去,谭三娘猝不及防看到赵雉脸上的唇印,露出无法直视的表情。
哪晓得梁萤心情好,就当着她的面抓住他的衣襟又嘬了一嘴。
赵雉:“……”
谭三娘:“……”
梁萤不理会他们的复杂心情,自顾去看陈安。
赵雉默默地拿衣袖挡脸,咬牙道:“无媒苟合,不成体统。”
谭三娘掩嘴,打趣道:“人家现在是大长公主,咱们俞州的土皇帝,赵州牧还是多委屈着些。”
赵雉瞪了她一眼,这说的是人话吗?!
谭三娘打了他一下,“你小子赶紧去洗洗,若是就这么走出去,威信全无。”
厢房里的陈安委实饿坏了,晚上宴饮还剩下一些菜,被他吞入腹中。
梁萤过去时他已经吃了大半。
见他一副潦倒的样子,她吃了一惊,诧异道:“陈安你怎么搞成了这副模样?”
陈安起身行了一礼,咽下嘴里的食物道:“若不是我溜得快,差点没能回来呢。”
梁萤坐到一旁,“你慢点吃,别噎着。”
陈安问:“张议呢,可曾回来?”
梁萤:“早回来了。”
不一会儿赵雉也过来,看到他那副鬼样子,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庖厨烧得有热水,天色太晚,回官舍还有一段距离,梁萤吩咐谭三娘整理一间房屋出来,让他将就歇一晚。
陈安吃饱后去梳洗,换上一身干净衣物,整个人才清爽许多。
待他整理妥当后,才来见梁萤他们。
二人问起京中的情形,陈安说道:“现下两军胶着内耗,我估计楚王能把这个秋熬过去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