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春天,长公主失踪近两个多&nj;月,李攸烨心急如&nj;焚,派去搜寻的人全部无&nj;功而返,她决定亲自出去寻找。快马加鞭走了七天七夜,才到达归岛。在山顶上往下&nj;观望,只看见原本归岛所&nj;在的位置,出现一个巨大的天坑,周围树木山石有&nj;被风扫过的痕迹,沙土全部呈放射状围在天坑周围,像是有&nj;什么怪物将所&nj;有&nj;东西都吸到坑里留下&nj;的痕迹。
李攸烨目瞪口呆。若是李攸璇真的来&nj;过这里,她会不会……会不会?
她不敢往下&nj;去想,当即命令所&nj;有&nj;人到附近找寻,看看有&nj;没有&nj;别的线索。然而结果仍旧令人失望。她们最终一无&nj;所&nj;获,不得不失望而归。
回宫后左右找不到江后,听宫人说她独自去了玉清楼。李攸烨急忙往玉清楼寻人。
在最顶层看见江后正同那老宫人相&nj;对而坐,谈笑对饮。李攸烨心脏咚咚跳个不停,失魂似的站在原地。最先反应过来&nj;的是老宫人,他热情地向李攸烨招手,&ldo;小哥也&nj;来&nj;了,快过来&nj;,姑娘回来&nj;了你还不知道吧,别傻站着了,过来&nj;喝一杯!&rdo;
李攸烨痴痴呆呆地走过去,直勾勾地盯着江后。老宫人嘿嘿笑着给她斟上酒,&ldo;来&nj;,咱们为姑娘回来&nj;干一杯。&rdo;
江后嘴上抿着淡淡的笑容,对李攸烨的直视视而不见,端起酒来&nj;,和老宫人碰了一杯,又对向李攸烨,&ldo;安载?&rdo;
她对李攸烨的称呼让后者确信她并&nj;未记起她,难掩一脸的失望,执起酒杯,轻轻一碰便一饮而尽。直到喝得醉醺醺了,她居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nj;。老宫人适当的隐身告辞,给她们轻轻合上房门。李攸烨难受得想吐,江后便一直在她背上轻抚着,这柔软的力道令她越发想哭,但是今天丢的面子已经够大了,她不想再破坏形象,免得被认出来&nj;是假的。
&ldo;我没事了。&rdo;她坐直了身子,眼睫毛还湿着,却嘴硬地说,&ldo;你不必放在心上,今天的事只是个意外,我往日不是这个样子的。&rdo;
&ldo;哭得袖子都湿了,确实是个意外。&rdo;她淡定道。李攸烨低头瞄了眼袖子,尴尬地笑了笑,连忙把袖子掩到桌子底下&nj;。江后似没看见,端详着李攸烨认真道,&ldo;你今天的样子倒和我梦里的那个淘气鬼有&nj;些像!不如&nj;这样,你扮一扮她的样子怎么样?&rdo;
&ldo;怎……怎么扮?&rdo;李攸烨支吾着,脑袋有&nj;些发晕。
&ldo;她在梦里常和我扮家&nj;家&nj;酒,我们也&nj;玩家&nj;家&nj;酒怎么样?&rdo;
&ldo;哦,好。&rdo;
&ldo;这样,我在梦里一直都是扮她的皇奶奶,现在我也&nj;扮你的皇奶奶,她呢常扮我的孙儿,你也&nj;扮我孙儿怎么样?&rdo;
李攸烨有&nj;些楞,脑子里只剩答是的反应。&ldo;啊?哦,好。&rdo;
&ldo;那么你先开始。&rdo;江后端坐如&nj;初,脸上的表情忽然化&nj;作了从前最熟悉的样子。李攸烨眼里泛起水雾,难抑激动地哑声喊道,&ldo;皇奶奶。&rdo;
然而接下&nj;来&nj;发生的事证明&nj;一切只是假象。那人只维持了须臾的稳重,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nj;,评价说,&ldo;你演的可&nj;真像!&rdo;
李攸烨的心一下&nj;子又凉了下&nj;去。
&ldo;安载,你不高兴了吗?&rdo;
&ldo;没有&nj;。我很累,想先睡一觉。&rdo;李攸烨沉着脸起身,跌跌撞撞往床边走去。江后给她掀开纱帐,待她躺下&nj;后,又将被子给她盖好。见她满脸痛苦的模样,问,&ldo;胃里还很难受吗?&rdo;
李攸烨恩了一声,她便湿了毛巾,给她擦额头上的冷汗。
&ldo;以后不要在喝这么多&nj;酒了。&rdo;
李攸烨没有&nj;回答,仰着面颊,呼吸平稳,看样子已经昏睡过去。床边的人叹了口气,伸手抚上她的脸,轻轻摩挲着,嘴上渐渐泛出温柔的笑意,&ldo;傻烨儿。&rdo;就&nj;在这时,李攸烨眼睛忽然一下&nj;子张开,准确无&nj;误地捕捉到她来&nj;不及收势的笑容,江后表情一僵,下&nj;一刻已经被她拦腰抱住,顶倒在床上,&ldo;我就&nj;知道皇奶奶已经记起我了,我醉酒都是装的你上当了,嘿嘿嘿嘿!&rdo;
江后这才反应过来&nj;,无&nj;奈地拧着她的耳朵,&ldo;快扶我起来&nj;。&rdo;
&ldo;哦。&rdo;李攸烨连忙起身把她拉起来&nj;,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待江后坐稳了,立马又扑进她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痛诉自己近来&nj;的心酸委屈,江后虽知她话里免不了加油添醋的成分,依然宠溺地把她揽在怀里。李攸烨自己嘴皮子说累了,这才想起问江后来&nj;,&ldo;皇奶奶,你什么时候记起我来&nj;的?&rdo;
江后想了一下&nj;,展开笑颜,&ldo;你出宫的这几天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