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严韫转而叫丫鬟,“去多拿些饴糖过来。”
“多放些饴糖便不会难喝了。”
沈辞宁皱着小脸,“一定要喝吗?”
严韫将她揽到腿上抱着,“我一人喝着实没趣,夫人就当是陪陪我?”他没有说秋雨含潮,怕沈辞宁的身子骨不好,喝些姜汤驱寒好些。
男人的话说得舒服,沈辞宁勉强受用了。
喝完了姜汤,她才想起来把回门的单子递给严韫看,“婆母会不会筹备太多了。”
董氏甚至还说要不要添置?特地拿了个空白的单子给沈辞宁。
严韫粗粗扫了一眼,没说多,他躬身从旁边的案桌下翻出来一个册子,“这是我另外筹备的,夫人瞧瞧。”
沈辞宁,“!”
怎么还有?
严韫另外筹备的单子和董氏筹备简直一个赛一个的多。
简直叫她瞠目结舌,“太、太多了吧?”
“若是父亲和母亲看到了,定然要说我。”
严韫亲她的耳朵尖儿,“不会,我会保护你。”
他倒是会说好听的话,沈辞宁还要再讲不妥当,竟然被严韫给拦了回来,他跟沈辞宁说起近些日子大理寺发生了何事,便说是朝廷当中有一品大臣,后宅不宁,闹出了人命,场面十分难堪。
沈辞宁听得一愣一愣,“这也归大理寺管吗?”不是说大理寺只管诉讼。
严韫把玩着她的手指,“原本后宅的事情不归大理寺管,此事闹到了有司衙门,原本是人命账,谁知顺着死掉的姨娘查到了敛财,偏是朝中重臣的事,牵扯到一个贪,就不仅仅是家事了,有司衙门的人一己不敢承担,陆大人便将折子递到了大理寺。”
一品大臣的晦气不敢找,有司衙门的人门精呢,是想拉严韫下水,查肯定是要查的,谁来查?
最好的人选可不就是严韫了,背后有霍家做靠山,便是得罪了人,也有霍家的人撑着不是。
可若是严韫不接手,佯装不知道,事情就此熄了最好,可若是闹到了陛下的耳朵里,那严韫知道了此事却不过问,也能借着严韫的名头遮挡遮挡。
“大理寺的人无法装看不见。”不查还好,一查起来简直要命。
冷酷贪财,草芥人命,私设盐田和赌场,下头冤死的百姓成千上百,居然藏得好好的。
见到严韫的眉头微皱,沈辞宁知道棘手了,她伸手替他抚平,“没事,慢慢来。”
男人叹出一口气,捉了她的手到唇边亲吻。
想着他也是初次为官,祖上没有人脉,沈辞宁提议说,“若是有什么无法开解,你便告诉父亲。”
严韫一顿,逗她道,“可若是如此,父亲大人会不会觉得我不堪担才?”
“怎会!”沈辞宁坐直了身板,她激动,碰到了一处。
偏生怀里的小妻子尚且不自知,严韫目光灼灼盯着她,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肢,另外一只手肘搁在桌上,撑着头颅,“哦?”
一副愿闻其样的模样。
沈辞宁跟他讲说,“霍浔哥哥遇到举棋不定的事,也总找父亲大人。”
“朝政棘手,千头万绪,你若是拿不定可以问啊。”
没什么丢人的。
沈辞宁对上男人的眼眸里的深意,忽而歇了话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