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钝疼,似乎是从骨子里传来的疼痛,冷的刺骨,并且有越来越严重的意思。
现在已经扩散到大腿根部了,君非墨昨晚抱着醉酒的苏桥彻夜未眠,这是因为疼痛的原因。
他也不敢发出声音,害怕吵到苏桥的睡觉,咬着牙忍耐了一夜,直到清晨才离开。
“殿下,需不需要再去请一个大夫?”不是他不相信苏桥小姐给的法子。
“不用。”君非墨声音中似乎含着冷意。
他这是在为了苏桥警告君初。
“你别替我自作主张。”以前的自己可以忍耐君初某些事情,但是现在,他有苏桥在了,不可能再容忍下去。
“属下知道。”君初低垂下头去,丝毫看不出他的情绪。
苏玉前一步刚走,后面就有一个人窜了进来。
是百里奚。
看见陆庭躺在床上,百里奚瞬间低下头去,半跪在地上,恭敬的喊道:“三殿下。”
陆庭也没多少意外,半躺在床头用手势对余初招呼一声,让他放下对百里奚的戒备。
“百里将军的独子?”虽然是疑问句,但话语里透露着肯定。
陆庭没有叫起来,百里奚也只能跪在地上:“回殿下,正是。”
过了好一会儿,陆庭才低声说道:“起来吧。”
“谢殿下。”百里奚站起身来,又道:“我来到这里,是接受了陛下的密旨。”
说着,百里奚就把藏在手袖里面的书信拿出来,转身交给余初。
再由余初的手转交给陆庭。
这道密旨百里奚是没有资格打开来看的,但他也丝毫不对这里面的东西好奇。
他深知一个道理,知道的越多便死的越快。
密旨被余初打开,呈现到陆庭手里。他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四个字——按兵不动。
京城里面出大事了!而且这件大事所知道的人很少。
陆庭看完,半垂着眼眸,让人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自己在这里的举动是时时刻刻的被监督着的,连这个小村庄也是被人保护起来的。
而做这一切的人自然是皇帝,陆庭倒是不反感,最近一大家子人的安全还是要保证的。
也就是说,他待在这里安安心心治腿才是最要紧的事情,京城对于他来说是太危险了。
而且那个老狐狸聪明着,不可能轻易被拱下台的。
陆庭对于这点倒是挺放心的,只是那个老狐狸急着把摊子撂给他。
这就让陆庭多了一个心眼儿,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次的事件是老狐狸专门设套来框他的。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百里奚也不敢抬头,默默的走出房间。
他也是个聪明人,在皇帝颁发这道密旨的时候就该明白自己该站队了。
时间流逝飞快,转眼变一个月就过去了。
得知消息后,先走的人不是陆庭,而是叶棠。
今晚,苏桥仍旧是坐在院子里乘凉,今天是十三,月亮出乎意料的圆。
“你明天要走啊?”苏桥望望着圆月,连视线都没有移动一分一毫。
“嗯。”说起这个,叶棠有也有一些苦恼。
他在这儿待着好好的,不想回去啊。
“家里出了点事。”
苏桥没有接话,起身朝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