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用不着勉强自己。”最先提出开盘的卡尔罗斯直接宣布了流局,主要是光山冈陆的几个布丁也不够赢家分的,干脆算了。
仙泉当然不知道稻实在场外搞出了这么多花活,唯一的支持还是同情票,否则那真是要被活活气死了。
原田雅功见赌局不了了之,拍了拍手让大家安静下来:“好了,我们只有大半场的观赛时间,认真看比赛,这两队都有可能是决赛的对手,在取得优胜之前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
大家齐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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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有许多的不甘心,仙泉还是输给了青道止步四强。
紧接着就是另一场半决赛,都立樱泽对稻城实业,没给仙泉的球员们太多哭泣的时间,稻实一行人已经背着球包进入场地,来接手垒侧的休息区。
比起多年不曾打入甲子园的青道,一直以来垄断甲子园出线权的王者稻实的态度才真叫傲慢,居高临下的抬着下巴看人,他们才是真正把每一场胜利都当做习以为常。
等仙泉的人都离场了,成宫鸣才一屁股坐到长椅上碎碎念:“居然分在前一场输了的垒侧,真晦气。”
话虽不中听,但成宫鸣好歹是忍到当事人不在跟前儿了才抱怨的,原田雅功权当他成长了懂事了,也就没拿这件事与他掰扯。
先发选手们井然有序的进行着热身,王牌和正捕在休息区无所事事。
场边的牛棚被泽村荣纯和多田野树占领,通过传接球让肩膀渐渐热起来之后,两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紧接着他便投出了一个标准的谁也不知道会飞到哪里去的蝴蝶球,而坚持使用自己的惯用手套拒绝换个更大的多田野树运气很不错的没有捕逸。
坐在垒侧附近的十个里有九个是支持稻实的,当他们看到泽村荣纯也投出了蝴蝶球,脸上浮起健康的红晕,兴奋的小小的尖叫出声。
区区蝴蝶球,谁不会似的。
这场比赛早已奠定了攻心为上的基调,泽村荣纯自然是炫技似的将一二四五六七十等一系列球种当做蝴蝶球扔了出来。
樱泽的打者根本无从下手,就如同他们在感受过王牌长绪明飘忽多变的魔球后觉得无懈可击,泽村荣纯这些同样是找不到半点漏洞的伪蝴蝶球也让他们感到绝望。
“那可是魔球,怎么可能打得中!”樱泽的打者出现了自暴自弃的先兆。
泽村荣纯和多田野树完全不浪费机会,迅速结束了第一局的守备。
“干得漂亮!”野手前辈们在途径泽村荣纯的位置时都热情的rua了一把,白河胜之仗着守备位置距离最近,自来熟的勾着泽村荣纯的肩膀脖子回休息区,“绝望的就像人体内的癌细胞,甚至不需要栽培的土壤,很快就会通过各种各种的方式繁殖扩散开来。”
当全部队友都失去求胜欲,认为自己绝对赢不了的情况下,王牌长绪明和捕手日所好己的冷静还能维持多久呢?
答案是很快,当原田雅功将蝴蝶球击出阳春本垒打,长绪明的心开始乱了。
乱了的心又怎么可能投得出蝴蝶球?
失利像是雪崩一样,从山顶滚落的的雪球越卷越大,最终到达无法挽回的地步,稻实前四局无失分无得分的情况下在第五局猛追七分,一次性将差距拉大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让我们恭喜稻实打入决赛!”
电视解说兴奋的喊叫声在现场自然是听不到的,但响彻整座明治神宫球场的稻实校歌却让球员们弯起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
“嗐,我都上场了,会赢不是理所当然的嘛!”又拿下一场胜投的成宫鸣得意得直翘尾巴,那样子像极了一只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我超棒夸我啊快来夸我”气息的大猫。
然而只投了前局就被换下的泽村荣纯并不想理会,夺投手丘之仇不共戴天,不背地里套麻袋是他最后的良心。
光看表情就知道幼驯染在想什么的多田野树隐晦的向成宫鸣投以怜悯的目光,您真属于是反向冲刺第一人了。
白河胜之则趁虚而入凑了过来:“刚才还是第一次站在泽村你旁边唱校歌,你的声线很特别很好听啊。”
被夸了的泽村荣纯挺开心,虽然放弃音乐选择了另一条路,不代表他就真的完全不在意了。礼尚往来,他也夸了回去:“白河前辈也很厉害,很少听到您这样每一个音都不在调上的唱法呢。”
啊这……白河胜之无语凝噎,你确定这是在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