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近代火器就是在那个时候传入了华夏。
“那某可算是做了大事?”
他依旧不能忘却大姐的期望,只想让她刮目相看。
“当然是大事。”沈安很认真的道:“你将会因此而名列青史。”
“一定!”他觉着语气不够坚决,又加了个一定。
史书上会写着:治平四年秋,佾作铁筒子,以药发石弹。时龙图阁待制沈安改进,以青铜为体,发铁弹,无坚不摧,遂为国之利器。
“某以为铁筒子最终只能放着,没想到你竟然弄了个青铜的出来,这下可真是要用上了。”曹佾欢喜的不行,等进去看到值房里的惨烈后,也被惊住了。
若是后世的人在,大抵会诧异的道:“这是有龙卷风经过了吗?”
乱糟糟的室内,赵曙目光炯炯的道:“此物于军中有大用,堪称是镇国之器,国舅有大功,沈安有大功。国舅是自家人……”
曹佾笑容满面,可心中全是苦水,心想自家人你也得论功行赏吧?
“家中有出色的子弟,可荫官三人。”
从赵曙登基后开始,那种批发官职的作法就渐渐的少有了,每年荫官权贵高官子弟的数量也越来越少,所以显得格外的珍贵。
可今日他一开口就给了老曹家三人,喜得曹佾差点就想跪了。
赵曙含笑道:“娘娘在宫中怕是久盼喜讯,国舅稍后可去报喜。”
曹佾应了,此刻他觉得自己能为官家效死。
赵曙一番话就让曹佾的忠心值翻番,韩琦等人心中暗赞。
“沈安……”
赵曙看着他,觉得这个年轻人目光长远,堪称是宰辅之才。可还是太年轻啊!
“沈安可为知制诰。”
啥?
沈安一怔,心中大叫不妙。
包拯抚须,很是欣慰。
二十多岁的知制诰,官家大抵也是很为难吧,但沈安的功劳不小,不升官不足以彰显有功必赏的规矩。
韩琦的眼中多了艳羡,低声道:“年轻真好。”
他想起了自己当年的宦途,和沈安比起来真的差太远了。
知制诰,顾名思义,就是管起草诏令的官员。
起草诏令,字迹是关键,其次就是文采。
一份诏令要能让人赞叹其文字,也要赞叹其用词,这才是一个合格的知制诰。
可沈安觉着自己去干这个就是作死。
他的毛笔字到如今也还算是能见人,这也是赵曙任命他为知制诰的根源。
可他的文采没法见人啊!
时至今日他压根就没写过什么文章,真要去担任知制诰,不出几天就会原形毕露。
著名教育家,著名文学家,当朝龙图阁待制沈安竟然是个文坛骗子!
不妥啊!
沈安一脸诚恳的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嗯?
宰辅们看着沈安,觉着不大对劲。
沈安最喜欢的是什么?
字画和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