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回出门,身边可有跟着一个单眼瞎眼的男人?”
我不期待大麻子会知道白北望的姓名,但我却记得我亲手扎入白北望眼里的那一刀。
眼睛被毁,面部的特征是很明显的,拿来问话绝对不算错。
我正这么想着,却见大麻子一愣,显然是被问倒的模样:
“。我最近没见过啥瞎眼男人啊小东家。”
这回换我有些不可置信:
“就是两个月前,和她一起回到常州的男人,身形肥胖。”
大麻子这回面上倒是有了些恍然大悟的表情,语气轻松道:
“哦,我知道了!小东家问的是某个罐子吧?”
“东家这些年身边都没跟过男人,只偶尔会摸几个人,直接做成罐子。东家神出鬼没,不常让人看到身影,加上罐子太多,连我都没将人认个全。”
“小东家问那个男人是做什么?”
罐子?
说的怕不是将人四肢削去,封成人彘的罐子?
白北望离开安兴之后,竟然一天都没在人前露过面?!
再联想慈青女制人彘的传闻,确实很有可能被做成了人彘!
我心下一动,当着大麻子试探的眼神却没做出一点儿表情。
这群江湖人,或者说眼前大麻子的生存法则似乎永远如此。
在这样人的眼中,这样的打听不轻不重,但只要稍有破绽,大概就会被抓到把柄。
我扫了对方一眼,刻意似是而非道:
“我那天把刀捅到他眼睛里,正准备杀他,但师父瞧了一眼,就把我打一顿,将那个人带走,你说我该不该打听?”
“那男人凭啥能让师父打我?”
“我就没他重要?”
“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在堂口在这里?”
原来是置气!
难怪自家东家要发个什么一块钱的江湖追杀令通告所有人,这徒弟不在眼皮底下,又想保护自家小孩,不就是得搞点动作吗?
大麻子恍然大悟,连忙讨好道:
“小东家年纪轻,想来不知道从前的事情,东家就是这样的,我们也经常无缘无故挨。没事儿,没事儿。”
我懒得理会对方,又伸手折了一个金元宝,大麻子仍然站在原地没走,我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