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人或声音回应我。
连原本凄如哀乐,存如鬼祟的丝竹之声,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我刚刚确实心存侥幸,猜测您应该只舍得将我那位异父异母兄长的魂魄放入最不受宠的夫人体内”
我侧首看了看那位最先被点出来的采茶女:
“不过后来仔细想想,既然都已经是被忽略彻底的人,她的郎君又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想起她呢?”
明明都已经是被忽略的人了,不是吗?
所以我才能依靠木下三郎不设防时说出的话,点出这五位出身最不好,最容易被忽略,空有一身美貌,但却一看便没有智慧,导致被‘杀害’的夫人,将其淘汰。
但,似乎也只能仅此而已。
我刚刚的犹疑,是因为我想明白了。
这从来都是一场没有答案的游戏。
淘汰那几位夫人是我的一面之词,木下三郎直到现在也并没有公布那些是否是错误答案。
我取不出魂魄,哪怕真的找到正确答案。
还是得木下三郎决定答案所归何方。
顽劣的木下三郎也许一直在冷眼旁观,我还是得另辟蹊径。
木下三郎没有什么波澜的声音在我的身侧响起:
“我对美人们向来都有优待,永远一视同仁,实在不明白姑娘你说的‘不受宠’‘不和睦’是什么。”
“姑娘要是想要取闹玩笑的话,又何必答应这场游戏呢?”
“现在径直离去,留下你那位情哥哥的魂魄,我便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连这具肉体也归你。”
“如何?”
这硬邦邦的声音。
听着不好听,但其中夹杂的情绪以及信息,还真是让人心中大定。
只有在被戳中痛处的时候,对方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哪怕这个‘对方’其实并不是人。
我摇摇头:
“不够,他的魂魄也得给我。”
“我们两个之后还有事情要做,你现在取走他的魂魄,我虽摆脱了现在这个难题,之后还得遭受无穷无尽的难题。”
前有狼后有虎。
有时候,比起人,我宁愿直面一招就能要我性命的鬼神。
所以,还不如如今争取一下。
毕竟,现在看木下三郎的反应,可能还是有一丝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