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
“还不是很饿。”
“我们是可以出院了吗?”
“对,可以了。”
公输忌示意我搭把手,取回病房储存柜里的东西:
“谢谢,辛苦了。”
还是好奇怪的感觉。
原本应该是天之骄子的公输忌,左手受伤严重暂时没有办法做大幅度的动作,右手和我捆在了一起。
取回我的东西,反倒还要和我说声谢谢。
公输忌牵引着我穿越人潮,数不清的人在洁白如同殿堂的建筑物里面穿行着。
他们行色匆匆,或痛哭,或高兴,或有一些干脆就是脸上一片漠然。
我看了一会,捏住公输忌的衣角:
“。二叔呢?我的二叔在哪里?”
公输忌缓缓停下了脚步,抬手似乎想要摸我的头发,但手的弧度行进一半,还是停下了手。
他似乎回答了无数遍这个问题,但还是十成十的耐心:
“。在你的脖子上,小白。”
脖子上?
我愣愣的伸出手,摸向脖子,果然,原本空无一物的脖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绳编的‘项链’。
项链末尾刚好有个不过两指宽的小木匣。
拨动木匣之时,内里会传来轻微的磕碰声
我忘记了那是什么时候带上的。
我似乎也不太记得这段时间的事情。
不过,二叔在,在就行。
我松开了手,揣摩着脖子上的项链,好半晌才想起来还有什么想说:
“公输忌,我那日受伤失魂险些死掉的时候,看到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山。”
公输忌耐心的侧耳听着,神色轻缓,有求必应。
我喃喃道:
“山上原本有一群很漂亮的仙女,但仙女们撕破了那层皮囊,露出了皮肉之下的恶相,化为了恶鬼。”
“恶鬼哀嚎着让我留下。”
“她们说,仙人也有天人五衰,终将故去,没有什么极乐归所,地府亦是人满为患。”
“你说,有没有可能,这是真的你听我说过这个故事?”
公输忌在听,但他听到这样子的‘大逆不道’之语,神色却并不意外。
倒像是。先前听过一样。